贵的财富,如果你们的任务是离开这里活下去,那就应该像捍卫街垒一样坚决执行!” 在公白飞和马吕斯轮流劝说后,人群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开始互相推搡,都想要把别人赶上生路,半天没能选出任何一个来。马吕斯急得大吼,让已婚男人和有家庭负担的人出列,想要加速推选进程,过了五分钟,才公推出五个人。 “您也应该离开,朋友!”公白飞转向同样被叫出门集合的栗色短发青年,盯着他手上无名指的戒指,温和地劝道:“想想您的家人,他们需要您。” 青年笑了笑,右手抚上左手无名指,低声回答:“谢谢您先生,但请相信,我家里并没有人在等。” 接下来发生了一个问题,衣服只有四套,人选却有五个。为了这个误差,又开始了一轮放弃生路的争论。就在马吕斯被众人要求指定一人留下时,他尚未能做出艰难的选择,就看见一套军装从天而降,落到了那四套制服上边。 大家纷纷回头看去,只见两个人刚刚走进街垒,仿佛是从黎明前最深沉的黑夜中突然溶出的鬼神一样,一个老人和一个持枪的青年,扔出制服的是老人,他须发全白,脱掉制服后身上只剩下一件马甲和衬衫。街垒众人的注意力之前都集中在讨论和制服上,完全没注意到他们俩摸了进来。 “您是什么人?” 还没等大家为老人的义举欢呼,安灼拉率先反应过来,抄起□□瞄准了老人背后的青年,并警惕地开口发问。此时众人才发现那青年穿着警察制服,完全是一个公职人员的打扮,于是举起枪和拉枪栓的声音此起彼伏,空气突然紧张起来。 “等等!”马吕斯漂亮的眼睛一亮,分开人群走到安灼拉面前,指着那一老一少:“我认识他们!” 公白飞紧跟着也走了过来,按住了安灼拉的枪:“我也认识那位先生——皮埃尔,是你吧?” 蓝眼睛的卷毛青年舒了一口气,放下举起的双手,尬笑着挠自己的后脑勺,带硬帽檐的制服帽子被他碰得几乎要掉下来:“是我,实在抱歉啊,不该瞒着您的。” “我早就知道你不可能只是个帮工,但这并不重要。”公白飞上前握了握皮埃尔的手,转身对安灼拉说:“你可能不太注意,这位皮埃尔·德-屈克先生以前经常来缪尚咖啡馆,我保证他对我们并无恶意。” [注 1] 安灼拉挥挥手,所有人的枪都放了下来,他上前对青年警察朗声说:“公民,我们欢迎你,但我们都将去死,你不应该接受这种命运。” “他是送我进来的,”另外那个老人说话了,他正在帮助第五个战士穿上制服:“并且他也能带着这几个人安全离开。” “但谁能保证这个警察真能保持沉默?他会不会把他们直接带给军队枪毙?”人群中忽然响起了质疑声,公白飞和安灼拉对视一眼,正要开口时,却被一个沙哑得男女莫辩的声音回答了:“我能保证他不可能背叛!” 一瞬间,老人和青年警察全都愣在原地,紧接着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对方都是震惊的神色。与此同时,那个戴帽子的瘦小青年领着四个人抬着一张垫子从酒店大厅里出来,将垫子和垫子上的女人一齐放在了人群中间。 “苏珊?!” 青年警察大惊失色,推开老人冲向床垫,跪到地上扶住女人暗金色的脑袋,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苏珊!你这是怎么了?!她受伤了吗?!严重吗?” 戴帽子的青年也半跪下来,扶住皮埃尔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她现在状况稳定,只是失血昏过去了,现在血已经基本止住,不过子弹还在肩膀里需要取出。” 说完青年站了起来,冲着四周环绕的人群,大声说道:“这姑娘是他的未婚妻,现在身受重伤需要就医,只要让那几位帮忙运送,就绝对不用担心他会背叛你们!” 虽然带有人质威胁的色彩,但也确实是对双方都有益的好事,对一方很重要的伤员得到救治,另一方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这下人群彻底安静下来,再没有反对意见了。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几个,快点走吧!”安灼拉下达了指令,五个走向生路的人开始和在场所有人哭着拥抱。而跪在地上的皮埃尔则趁机低声询问面前的青年:“你见到先生了吗?” “他被发现并俘虏了,现在被捆在屋里呢。” “什么?!我得去救他!” “皮埃尔!!!”艾潘妮严厉的目光从帽檐投下的阴影里射出,一只手狠狠地掐着卷毛青年的肩膀:“这里有我呢,相信我绝不会让那家伙去死的!” “但是——” “如果你鲁莽地冲进去救人,不但你再也离不开这里,苏珊也会因此而丧失生存机会。”艾潘妮的手更用力了,甚至开始摇晃皮埃尔:“听话,做你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