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是怎么想到去当神婆和宫女的,祝翾又问:“那变成那个四喜班子的凌清姿呢?感觉我也来不及去学剑器舞了。” 阿闵还在低头思考,祝翾忽然一拍大腿:“我不用舍近求远想着去当宫女啊,我还可以当先生啊。既然学堂可以有女先生,那我如果学问很好的话,我也可以当女先生的。” 阿闵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不能理解祝翾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然后她听到祝翾问她:“阿闵,你呢?你大了想干嘛?” 阿闵想了一会,就说:“长大了我想不用挨打,每天有饱饭吃。” 祝翾有些惊讶地看着阿闵,问她:“就这样?” “就这样。’阿闵很确信地说,然后很不好意思地低头说:“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其他的我也没怎么想。” 祝翾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想的比阿闵的太虚幻了,还是当小孩子最好,当小孩子就没有要求,她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朝阿闵说:“真不想长大呀。” 阿闵也躺下,却说:“我却很想长大。” “长大了,也许在以后有很好的日子等着我呢?” 两个孩子还没感慨多久,阿闵的娘刘家的就在隔着河叫人:“阿闵——你个死丫头死哪里去了——” 阿闵立即坐起,朝祝翾:“我阿娘喊我,我走了,不然要挨骂了。” 说着就飞奔着离开了,留下祝翾自己惆怅了一会,然后也回家了,到家的时候,看见院子里多了一只母羊被拴着。 孙老太吃完中午饭想了想,还是去养羊的人家买了一只才生完孩子的母羊牵了回来。 祝翾看见母羊的时候,母羊正在吃草,祝翾就坐在旁边看它吃草,觉得很新奇,还上手摸了摸母羊,母羊很温顺地让她摸,祝翾就很高兴地凑近它。 孙老太出来看见祝翾抱住了母羊,就说:“别弄,这是葵姐儿的奶妈,就指望它下奶喂葵姐儿了。” 然后又想起什么,问祝翾:“你今天去给你干娘烧香了吗?” 孙老太说的干娘就是院子里的那个桂花树,祝翾病才好一点,她就听神婆的话让祝翾拜那棵树做干娘,病没好全就得每天烧香请安。 祝翾于是就给“干娘”烧香去了,然后去看孙老太赶着母羊进牲畜棚。 心想,自己虽然多了一个树做干娘,但是祝葵也多了一只母羊当奶妈,不是自己一个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