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够不够啊,心肝,份量不够的话,刘季够不够啊。” 晏泽宁歪着头:“说话啊,心肝。” “看来这些人的份量还不够啊……” “我们宸宁还真是心狠,非要让我加上池家人。” “池家八十六口人,够不够啊?” “这些人,能不能让你说话。” 晏泽宁捏住池榆的后颈:“说话啊……池宸宁。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他们全杀了,你只要说一句,我就都由着你。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池榆仍一声不吭。 晏泽宁将斗篷放在池榆手里,“……你把斗篷穿好……你穿好……”池榆听得晏泽宁在压抑怒气,她看着手中的斗篷——这个晏泽宁给她的台阶,笑了笑,扔在了地上。 应该要爆炸了吧。 那斗篷瞬间灰飞烟灭。 纷扬的绒毛里,池榆听到晏泽宁的声音: “你不要怪师尊……师尊舍不得动你,只能动别人了。” 池榆仍不作声。 绒毛落下,铺了一地,晏泽宁也不见了。 …… 漫天的杀意在到达池家时渐渐泯灭了…… 他若真杀了池家那些人,他跟宸宁以后该怎么办。 他到底该拿宸宁怎么办,为什么不理他,为什么他都那么予取予求了,她眼中还是看不到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晏泽宁脸上长出数只竖瞳眼睛,一片猩红。 他瞬身到了魔渊旁,虐/杀那些魔族。 遍地残肢,血流成河。 晏泽宁提着剑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心绪稍平。 他杀不了池家人,但可以杀那五个人给宸宁警告。 晏泽宁闭上眼。 决定最后再给池榆一次机会。 若她仍不肯说话,他再这样做吧,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让她心气渐长,骑到他头上吧。 晏泽宁瞬身到了灵舟。 灵舟里静得瘆人。 晏泽宁往前一步,只见宽阔的灵舟上,垂纱浮动之间,檐梁上挂着白绫,白绫上挂着一个女人,脚尖微微荡漾。 女人是池榆。 晏泽宁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