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泽宁把药端到桌上。 “我来喂它,宸宁,你去休息吧。” 池榆低头不理,抱着小红就走,一路到了厨房,又重新熬了一罐药。 晏泽宁一个人坐在桌前,看着那碗药,眼神越来越沉,风暴在其中聚集。 池榆在厨房里就把药给小红喂完了,喂完后抱着小红去了另一个房间。与小红玩了一会儿,正准备修炼之时,晏泽宁进来了。 他低三下四哄了一会儿。 最后开出条件:“你要是想下去的话,我每天都陪你下去散散心。” 池榆开始修炼,将他的话视作无物。晏泽宁就在池榆跟前站了一夜,直到池榆修炼结束,他还想说什么。 池榆起身就走,抱着小红就往窗边一坐,教小红认山认水。 “你不想理我对吗?”晏泽宁站在池榆身后问着。 池榆连这句话也不想回。 晏泽宁实在受不了:“宸宁,你想要什么,你跟师尊讲好不好。”他抱住池榆的腰,将头埋进池榆颈窝里,“什么都可以商量的,就是不要不理我。” 如果是平时的话,池榆到这里就收住了。 但她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个。 她不会让晏泽宁拿别人的性命来威胁她了。 “这个绿绿的不是草,是树。” “不对的,小榆,你骗我,树是大大的,草是小小的。” “这个就是树,因为我们站得高高的,所以我们看东西才小小的。” “真的吗?小榆……” “嗯。”池榆眼中泛着温柔的笑意。 晏泽宁将池榆抱得越来越紧:“你也对我笑一笑好不好。” 回答他的仍是沉默。 …… 晚间,池榆在隔间里泡澡,晏泽宁脱的只剩亵衣便进来了。氤氲的雾气中,池榆靠在桶边阖眼休息。 晏泽宁走到桶边,一绺一绺打理起池榆湿漉漉的头发,替池榆抹了桂花油,抹到发尾,他低头轻嗅:“真香啊……宸宁要不要闻一下。” 池榆起身出了浴桶,拿起搭在屏风上的外袍穿好便走,晏泽宁跟了过去,发现她倒了水正在洗头发,将他刚才抹的桂花油洗得干干净净。 晏泽宁抱起池榆,将她颁正身子对着他。 他双手紧抓住池榆的手腕:“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明明什么都答应你了,你想下去玩,下去透气,立即可以下去,为什么对我置之不理?” 头发滴落的水一路蜿蜒到池榆颈脖,池榆撇开头,并不看晏泽宁。 “你说话!” 见池榆仍是这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晏泽宁气笑了。 “你现在说话还来得及。” 池榆呆滞得像个木偶娃娃。 晏泽宁冷笑一声,将池榆的身子抵在墙壁上,一手把她双手扣在后背,一手捂住她的嘴,垂眸道:“既然你不喜欢说话,那就不要说了,接下来我怎么弄你,你都不要叫,知道吗?” …… 从夜晚到天明。 晏泽宁抱起瘫软靠在墙壁上的池榆,吻了吻她的额头。 “犟脾气,真的一句话也不说。受苦的是你自己。”晏泽宁将池榆抱到床上,陪着她睡了会儿,忽然收到灵信,起身吻了吻池榆的唇便下去了。 再来灵舟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身上杀气冲天,显然刚才战场上下来。 他一见着池榆,便捧出一粉红色的斗篷盖到她身上。 “师尊杀了一个元婴修为的魔族,这魔族原形是一只貂,我见它皮毛是粉色的,想起你最喜欢这个颜色,便将它腹部最柔软的毛剥了下来,刚好给你做个斗篷。你瞧着喜欢吗?” 池榆一个转身就走,这斗篷顺势落下了。晏泽宁欲捡起这斗篷披上池榆的肩,却被池榆一脚踩上去,然后离开。 晏泽宁捡起斗篷,眼中晦暗不明。 “宸宁……”晏泽宁在身后唤着。 “这斗篷你还要吗?” 池榆不作答。 死一般的沉寂。 “那、那些人的性命你还要吗?” “那无关紧要的五个人。” 池榆转身看着晏泽宁,仍不说话。 晏泽宁笑着道:“也许那五个人的份量还不够。” “那刘紫苏呢?” 晏泽宁一步一步靠近池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