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菲菲看着眼前这一幕,好像受伤般默默垂头。 实际上她心中一点波澜都没,甚至有点想笑。 看,这就是帝皇的情意。 你当他的柔情只给了你一人么? 不,同样的柔情给他分成了好多份,开心时便随手施舍一份给别人。 为抚慰周淑嫔的情绪,皇上只可以先下令,把梁淑嫔禁足,等事查明后再做定夺。 梁菲菲垂着头跪下去。 “嫔妾领旨谢恩。” 好在她早就认清了现实,不再对帝皇的情意抱有怀有奢望。 只须没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梁苏苏的心急如焚。 她想要为梁菲菲分辨,话还没出口,就见到佐及仓促的走进。 “启禀皇上,柳御医已找到了!” 皇上立刻说:“将人带进。” “是。” 周淑嫔的心跳近乎骤停,给吓的面无人色,藏在袖子中的指腹不住发抖。 柳御医不是不见了么?怎又忽然出现了? 他不会将她供出? 不会的不会的,他一定不会说的。 他还有把柄捏在她手中,只须他还想在御医院中干下去,就不敢将她供出。 经过一通自我抚慰,周淑嫔稍微冷静了一些。 柳御医给领到卧门口,刚好和站在门口的清河王四目相对。 司马琰清楚地听见了对方的心声…… “怎么办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我如果将真相都说出,周淑嫔一定会将我收取贿赂的事抖出。” “可要是我什么全都不说,那我等下应该怎么交待?皇上一定会当是我在从里捣鬼。” 在柳御医抬脚迈过门槛那一刻,他突然听见清河王压轻声音说了句。 “皇上已下决心彻查此事儿,皇上跟周淑嫔当中孰轻孰重,你可要掂量清楚再做决断。” 柳御医脚步一顿。 他猛然转头,惊恐的望向清河王。 司马琰却如若没事儿人般,懒洋洋的笑了下。 “你看着孤干嘛?还不快进。” 佐及开口催促:“柳御医快请进,不要叫皇上等太久。” 柳御医只可以硬头皮走进卧室。 大约是因为心中不安的缘故,他的步伐很犹疑,眼神不安地处处乱飘。 特别是当他触及到周淑嫔的视线时,他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僵了下,唇也跟着动了动,好像想说点什么,可又因为心存顾忌最后什么全都没有说。 皇上何其精明?他一看见柳御医这副模样,就知道柳御医心中藏着事儿。 皇上原先是打算先盘问一通再做决断。 目前看来,盘问是不用了,直接诈他一下试试。 “周淑嫔身子有恙,你身为周淑嫔的主治御医却没能及时把此事禀报给周淑嫔,此乃你的失职,先重责50杖,再革去官职,由刑狱司收押,听候处置。” 柳御医面色大变。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求道。 “皇上饶命呀!周淑嫔的身子情况不好,不宜有身孕,这一些事小臣都已告诉她过了,小臣叫她做好最坏的准备。” 周淑嫔快速反诘。 “你只说小孩可能会保不住,可没有说肯定保不住,是你没有将话说死,我难的有了个做娘亲的机会,当然不愿自此放弃,想赌上一把又有什么问题?” 柳御医原先还有一些犹疑,目前听见周淑嫔这样说,他立即便确定了,周淑嫔是真的准备把全部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她想叫他当替罪羊。 门都没! 柳御医连最后一点顾忌都没了。 “小臣那时问过周淑嫔,是否要把此事上报给皇上?是周淑嫔说不必了,她还说自个另有打算,叫小臣别多管闲事儿,小臣不知道她所说的另有打算是怎回事……“ 周淑嫔猛然拔高音量,尖声打断。 “我没说过这种话!你污蔑我!” 柳御医不得不闭上嘴。 其它人也不说话。 卧室内一瞬时鸦雀无声。 全部人全都安静的看着周淑嫔。 周淑嫔一下便回过神来,发现自个的反应太强烈。 她本能的望向皇上,刚好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