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料那样发展。 周淑嫔哭着叫着要叫柳御医给自个诊治,这里边一定有蹊跷。 所以梁菲菲叫文月回去一趟。 文月对柳御医说的那一些话,也全都是梁菲菲教她说的。 那一些话半真半假,虚虚实实叫人分辨不清,除非柳御医可以有机会单独和周淑嫔将事说清楚,不然那一些话非常有可能扎进柳御医的心中,让他自乱阵脚。 如今梁菲菲惟一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别人不知道梁菲菲的盘算,可司马琰却把她心中的想法听的一清二楚。 这女人早已不再是当年那养在深闺的恭德侯府大小姐,完全不需要别人担心。 可怜他们家王妃,还傻不拉几地当梁菲菲会遭遇栽赃污陷,非留下来作证。 过了会子,汪御医提着医药柜从屋中走出。 “启禀皇上,小臣已为周淑嫔施了针,等下小臣会把方子送来。 接下来周淑嫔只需要准时吃药,好好歇息一段时日就行了。” 皇上微微颔首,表示知道。 他带着梁菲菲往内室走去。 梁苏苏赶快也跟上。 她一动,司马琰当然也要跟着动。 守在门口的宫婢表情古怪,忍不住出声提醒。 “殿下还是别进去了?周淑嫔身子不适,不便见外男。” 皇上也停下脚步,转过头对司马琰说了句。 “你待在外边,别进。” 即使司马琰是他的儿子,也不可以随意进后宫嫔妃的卧室,不可以坏了规矩。 司马琰给拦在门外。 可他却没离开,而是就这样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框上,胳膊环胸,视线在屋中诸人身上转了一转,最后停在梁苏苏身上。 他心想,若非担心满满的安危,他才懒的在这儿浪费时间! 守在门口的宫婢见状,是敢怒不敢言。 皇上也懒的再为这点小事和司马琰掰扯,他来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周淑嫔,低声细语的问。 “你感觉怎样了?” 周淑嫔虚弱的说:“皇上,嫔妾好难熬。” 皇上摸摸她的面颊:“没事儿的,全都会过去的。” 周淑嫔又哭起,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落,配上她那苍白的脸容,显的分外脆弱可怜。 她依偎在皇上的怀中,悄摸摸用余光去看梁菲菲,心中快速闪过很多盘算。 虽然柳御医迄今依旧去向不明,可就眼下的状况来讲,她仍然是有利的那一方。 她完全能借着这个机会把梁菲菲除掉。 所以周淑嫔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皇上。 “皇上怎将梁妹妹叫来了?” 皇上:“寡人答应过要给你个交待,就叫她亲自来和你将事说清楚。” 周淑嫔哭着道。 “已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全都是嫔妾的错。 是嫔妾自个没有站稳才会摔倒的,和梁妹妹一点关系都没。 皇上别为嫔妾便和花姐姐生出嫌隙。” 她嘴中说着和梁淑嫔没有关系,可配上她那委曲到直掉泪的小样子,却越来越叫人觉的这事儿就是梁淑嫔干的。 否则她可以那样委曲么?! 梁苏苏属实是受不了她这种茶中茶气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回。 “既然周淑嫔都这样说了,就说明这事的确和梁淑嫔没有关系。” 周淑嫔一噎。 她是在以退为进呀。 正常人在听见她的那一些话后,该是努力为自个申辩才对。 自然申辩的结果就是越描越黑,最后百口莫辩。 梁苏苏怎不摁套路来呀?! 原先倚靠在门口看好戏的清河王也开口。 “既然事都说开便没事儿了,我们是不是能回家?” 周淑嫔偷偷磨牙。 这两口子是怎回事?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 梁苏苏拍着胸脯呼出一口气:“唉啊,害的我白担心了,看起来周淑嫔还是蛮宽宏大方的,全都不必我们说什么,她自个便将事说清楚,真是个大好人。” 司马琰站直身体,懒洋洋的说:“如果不要的事儿,我们便走。” 梁苏苏拉起梁菲菲的手臂。 “走,咱不要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