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呔,想什么呢,窦蔻自嘲的摇了摇脑袋,现在的自己就是个黄毛丫头,风月诗情什么的和这身子暂时绝缘。
起身折回屋中,拖出画板漫不经心的描绘着心中所向。
她答应了霍锦娘,这几日乖乖的待在家中陪阿婆,所以早早的就带着自己的家伙事过来练手静心。
寥寥数笔,泛黄的纸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小胖子,踩在高低不平的雪地上,双手掬着一捧雪努力向上抛着。从那精细描绘的眉眼上不难分辨,这个冒着傻气的矮冬瓜就是窦堰。
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她想都没想便在窦堰旁边添了个同款呆萌的长毛狮子。
不同的是,本该盘踞山中的兽中魁首此时翻着肚皮像只猫一样,扒拉着扬起的细碎雪片。与窦堰的动作相呼应,鲜活灵动。
窦文澜原本贴着自己阿娘和窦文舒闲话逗乐,不经意的扫了眼案几前的窦蔻。以袖遮面,故作轻咳,冲着对面的窦文舒挑眉。
窦文舒心领神会的微微颔首。
“哎,这冬日白雪在旁人眼里是美景,可在二哥身上则是最难熬的。”眉眼低垂,似是想到了什么,手指绞着衣带。
“这是为何?”窦文舒佯装好奇的拉着窦文澜的衣袖轻晃。
“阿姊莫要问我,你问阿娘去。”这话由窦顾氏来说才更具信服力,希望囡囡听得那些后能放下对她阿耶的怨恼。
这雪下了几日,窦蔻就恼恨了她阿耶几日;平日里总是逗闹的父女俩,如今形如陌路。
不单如此,就连嫂嫂也对阿兄没个好脸色。
她日日瞧着兄长落寞的表情就心疼,所以撺掇着窦文舒来做这场戏,有些事应让这小冤家知道。
“母亲,为何二哥冬日难熬,可是身体有什么隐疾。”
窦顾氏眸光深邃的盯着窦文舒,她不是多事之人,此时却表现的这般好奇。
眼中精光一闪,瞥了眼背对她们的窦蔻,心下了然。
苦笑轻叹,她又不是个老狐怪,怎的教养出了这些藏了八百个心眼子的小狐精。
文季那个性子罢了,父女俩都是一样的心性,脾气!
要没人推他们一把,估计能怄到明后年!
窦顾氏将目光投向门外,盯着那莹莹白雪缓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