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金娘当饭吃呢。 陈善劝道,“阿意,吃多了桃金娘容易拉不出大便,你不要吃那么多,不然后头有你难受的。” 谭意应声好,手上不断往嘴里塞桃金娘。 她想,那她就少吃一些吧。 就吃完这一把。 …… 七月的太阳毒辣,向荆和潘文拎着好些东西从城门口出来,两人一身汗渍。 两人走到乡道上,一高一矮的身影走在乡道上。 学狩猎需要用到捕兽夹、弓箭等塞得满满当当的,向荆身子瘦弱,快要被那些铁器压得直不起腰。 见他走的艰难,潘文脚步慢了些。 向荆个子不高,才刚到他脖子处。 “你今年几岁了?”潘文只听过灾星的名声,还真不知道他多大。 “十四了。”向荆不记得生辰,他养父就把他进入李家那天作为他生辰。 “十四!你这么……” 矮? 潘文及时住了嘴,转个话头,“你就比我小一岁。” 他实在惊讶,向荆比同龄的孩子都要矮上不少。 虽然没有规定矮子就没有狩猎手艺了得的,但男子自然是要高点好。 向荆紧抿嘴唇不说话。 他自然知道自己矮……他甚至还没有谭意高。 一阵气闷,心里堵的难受。 他加快脚步。 “慢点走!背这么多东西,到后头没力气了。”潘文道。 天气炎热,这个时辰路上行人不多,乡道上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 身后传来马蹄声,向荆和潘文自觉靠着边走。 马车在他们身边停下,车帘被掀开,李婶探出头来,“阿荆、阿文。真是巧了,你们上来,载你们回去。” 热风吹过,一阵铃铛声响起。 向荆抬眼一看,马车上是一只小鹿,正拱着屁股往脖子上带铃铛。 向荆瞳孔一缩,他指尖微抖,好不容易驱逐出脑海的身影又猝不及防跳出来。 他僵硬在原地。 “好咧,多谢张大姑。”潘文迫不及待上了马车。 肩膀上的铁器压得他脖子酸,能有马车做,当然最好不过! 向荆不想上马车。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谭意。 “你愣着做什么啊?” 车帘被潘文掀开,他不解看着向荆。 向荆趁机往马车窥视了几眼,并没有看到谭意。 也许她不在这儿? 向荆狂跳的心安稳些。 他卸下身上的铁器,随着上了马车,直到整个人进入马车,才看到缩在车厢角落的谭意。 向荆眼睑颤动,瞬间低下头。 耳朵尖莫名红了一块。 他寻了个离谭意最远的位置坐下,余光往车厢角落飘去。 谭意今日穿着鹅黄色的衣裙,绣花鞋上绣着精致的梅花,身体似乎不舒服,没有什么精神气,整个人奄奄的。 生病了吗? 向荆抿抿唇,询问,“李婶上县里买东西吗?” “不是。”李婶摸摸谭意的总角,“阿意前几日吃太多桃金娘了,拉不出大便,里正让我带着进县里看看。” 小姑娘第一次尝味,不知节制吃了太多,拉不出大便。 村里的小孩哪个没有因为贪吃出过这事,但大多数都是自己喝多些水就解决了,里正非得要让她们跑一趟。 感受到两人的目光,谭意惨白的脸涨得通红。 李婶—— 怎么什么事情都告诉别人! 谭意欲哭无泪抠着车厢门,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的窘迫向荆看在眼里,他难得勾起嘴角。 车厢安静片刻后,张金兰开口,“阿文啊,你爹最近是不是还在山上?” 潘叔是东陵村守山人,只要不是冬季,大部分日子都是住在山里。 “对。” 张金兰有些不大好意思开口,忸怩了好半晌才道,“是这样的,阿文你也知道,我和我老伴一直没个孩子……” “前几日我娘告诉了我一个土方子,说吃了能易孕,我方才去医馆看了,都没有新鲜的草药,潘大叔常年在山里,能不能让你爹帮我留意不下。” 这倒是不难,潘文一口应下,“张大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