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徐牧真的有一支在突厥境内养了三年的军队! 王铄不敢再耽搁,眼看外面天光大亮,应是已到了寅时,他换身衣服匆匆进宫,候在眠雨阁门外。 司徒霖寅时过了一刻自然地清醒过来,宫人在门外候着鱼贯而入给皇上更衣洗漱,整理完行头,司徒霖出寝屋门要到正殿去用早膳,这才发现门口的王铄。 “王铄?你在这儿等了多久?” “回圣人,铄刚来也没多久,有要事需要向您禀报!” “用过早膳没?跟朕一起吃吧。” 司徒霖招招手,吩咐宫人再加一副碗筷。 王铄是想自己跪坐毡席上来用早膳,司徒霖催促他赶快在绣墩坐下,两人相对而坐,开始用膳。 用过膳后,王铄把昨晚皮石头的供词从怀中掏出来递给司徒霖。 司徒霖看到一半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妙感涌上脑海。 “这徐牧可真是朕的好将军啊。” “铄觉得此事重大,这四个人证先扣押在大理寺,不能向外透露消息,圣人应早做打算,应对此事。” “朕启用卢家军已引起王溪禅的不爽,他的门生呈了好几个折子弹劾卢家,他们的心思以为朕不知道?” “圣人英明。” “别乱拍马屁,没看到朕正烦着呢!” 司徒霖实在是心情不佳,原本不喜形于色不溢于言表的君主,在王铄面前破功了。 “铄知道圣人派卢婧去练兵是有意要重用卢家,既然得知徐牧私下练兵,那我们也练兵,到时候以不变应万变,也是一计。” “朕知道该如何,下一步我们……” * 司徒墨在清思殿静养快三日,他实在呆不住,抓耳挠腮就是想回太学。 “太极,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太学?”司徒墨撸着狸奴那顺滑的皮毛,跟膝上盘着的一大只狮子猫聊天。 “喵。” “你不想去啊?去呗,本王在太学过生辰,你不去就要错过,会后悔的!” “喵。” “行吧行吧,你不去就不去吧,等我生辰那日让宫里的给你加餐,给你做好吃的鸡丝拌蛋黄,如何?” “喵~” 司徒墨摸着太极,心里盘算着去太学回到沐阳行宫该如何办自己的生辰宴。 九月十五便是他的生辰,往年都和司徒霖一起过,今年他在太学有很多朋友,他想和朋友一起过。 思来想去,司徒墨都想不到更好玩的东西,最近又遭遇劫匪,他是想低调一点,想到的全都是在玉京城大玩特玩一场。 “叫上女郎那晚上不该去喝花酒,划掉。” “哎?不对啊,那天我们去月在怀画舫夜游月漾湖不是和喝花酒差不多嘛!” “保留这个,回去问一问女郎们还想不想去。” “吃饭应该找个有大包厢的,订在……” “五郎。” 司徒霖不知何时已经步入清思殿里,这给苦心钻研生辰去吃什么的司徒墨吓得一哆嗦。 “阿兄,你进来怎么悄无声息的……”司徒墨笔一丢,抚着胸口埋怨司徒霖。 司徒霖:我平时都这样啊,这次你小子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根本就没听到吧。 “今年过完生辰你便十五了,阿兄有件事想托付于你。” 司徒墨突然就来了精神,赶忙拉着司徒霖坐下:“阿兄,到底是何事啊?为何要说的这般正经?” “过完生辰你就去商州封地,舅父在商州等着你,你去了保持以前的风格就是到处花天酒地,扮演一个纨绔形象。” “我不去!我这还用扮演吗?和你一比我本来就是纨绔吧。在玉京城当纨绔和在商州当纨绔有什么区别?” “阿墨,听阿兄说完。” 司徒霖把王铄审的皮石头的证词给司徒墨讲了一遍,司徒墨被这阴谋搞得汗毛倒竖。 “徐牧这老头真是坏啊,他在突厥练兵三年都没查出来……” “对了,咱们把皮石头抓进大理寺,那几个老头都知道吧。” “知道,但我让王铄全部换成替身,这四位会运进宫中由暗卫看押。” “那我去商州……是有什么任务?” 司徒墨不想去,但是他想知道去商州能不能帮上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