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灵的契约,还随时有被处刑的风险。” “你不觉得后悔吗?” 说着,她伸出手抚向了五条悟的左额角。 那里,在她苏醒的时候依然能看出来还未愈合的痕迹。 以反转术式治疗的速度来看,不难想象那里曾经是怎样的严重…… “我不想再看到悟受伤了。” 特别是因为她。 “……呵、哈哈……是啊……” 明明不是什么有趣的话,五条悟却发出了含着真实的快意的笑声。 少年低下了头,用自己的额头敲了一下加贺见清和的:“我们的答案——” 趁着她因为眨眼反射而阖上眼皮的时候,他快速地在一边啄了一下。 “是一样的呢。” 自愿者,与强迫者。 双方都不会有任何可以称作“后悔”的情绪。 “叛逃的时候先去一趟仙台吧。” “为什么、不,本来就不可能叛逃的吧?” “因为那里的特产听上去很好吃啊,作为储备粮买一些吧。” “那是要买多少……都说了不会叛逃的啦……” “有备无患、有备无患~” 护送星浆体这个关系到高专、甚至人类存亡的任务姑且还算不辱使命地被二年级组完成了,但是事后的收尾工作还有不少亟需处理。 盘星教这个由愚昧信仰纠集而成的非术师集团倒是算不上什么麻烦,只要告诉他们信奉的天元大人已经混入了“杂质”的消息,恐怕就会如堤溃蚁穴一样散去了——不管之后还会不会有人放弃不了这个同样是个摇钱树的组织,“邪 / 教”这种东西就轮不到他们高专来管了。 另一边就是那个袭击者了。 就五条悟所言,如此了解五条家的术式,甚至还曾摸到五条家宅邸里的存在,不出意外就是同样为御三家的其他两家的成员了。加茂家完全没听说过有天与咒缚的孩子,那就应该是和五条家一直关系不太好的禅院家了。 “要跟禅院打交道啊……”五条悟撇撇嘴:“我才不干。” “禅院家的老头子,就算是朽木,也绝对是这世上最烂的那一块了。” “不会真是像姓氏那样修佛修成的一群老古董吧……” “那就让‘他们’去好了吧?”加贺见清和扯了扯五条悟的衣角,“怎么说都是‘禅院家’的人对‘五条家’的‘未来家主’下了手。” “他们应该很乐意做这种事的。” “咳、事实上……”夜蛾正道清了清嗓子,向五条悟递出了一个信封,“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去告诉了五条家这个消息,然后收到了这个。” “哈?” 五条悟挑了下眉梢,三两下拆开了信。 “哼……这样……切,”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看完几乎是告知一样的满篇官样废话,五条悟随手将做工良好的信纸揉成了一团,“‘就算是叛出,禅院家也依然有监管的义务’,倒真像那些人说得出来的话。” 为了给禅院家找不痛快,也为了能从中获益,就算要颠倒黑白,只要给了机会那群五条家的老骨头们就不会放弃的。 “他们想去的话就去吧。” 一句话,宣布他彻底做了个甩手掌柜。 说实话,收到报告的时候,五条悟还是稍微有点惊讶的。 伏黑甚尔——那个他只有两面之缘的男人的名字。 在禅院这种被誉为“御三家”的咒术师世家出生的零咒力者可不会有什么好待遇。 就算那个男人的身体天赋在现在能轻松杀掉很多一级咒术师也一样。 在某一年从禅院家私自离开之后,伏黑甚尔就过上了接悬赏讨生活的日子,这倒是不怎么奇怪——毕竟那家伙就长着一副适合干这个工作的脸和体格。 可是让人完全没想到的是,这个被赋予了“术师杀手”的男人居然已经是有过两次婚史、甚至还有了个亲生儿子的存在。 “伏黑”正是他所入赘的那个女人家的姓氏。 虽然比起经济或者爱情这种因素,五条悟更愿意相信他只是找到了个合适的更换姓氏的机会而已。 总之现在的情况是他的第一任妻子已经去世了,本人则是再婚状态。不幸的是他的儿子与再婚对象的女儿重新拥有的完整家庭里,充当父亲角色的男人并不是什么靠得住的存在,现在徒留下了母亲和还大了一些的姐姐——伏黑津美纪在照顾着没有血缘的弟弟。 “伏黑……惠啊。”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