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伤疤,他也不会揭穿她那拙劣的掩饰。 托尼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竟会这么贴心,简直就像是为女儿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一样,或许这和今天早上那个糟糕的噩梦有关。 自从那次纽约大战后,他就开始不断做着关于坠落、核弹、外星大军的噩梦,噩梦的主角时有不同,但主题都是相似的,那就是死亡。 他深知自己的恐惧,而那次大战后加深了他心底的阴霾。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的第几次噩梦了,但这次却新增了两位主角。 那就是他那两个可爱的又愚蠢的实习生。 天知道看到他们的面孔出现在自己梦中的时候,他是多么惊恐,虽然他能察觉到自己身处梦境之中,但当那两个稚嫩的生命消逝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那种无力感、悲痛感是那么真实那么深刻,就像这一切都曾经发生过一样。 先是彼得一身伤痕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似乎已经察觉到死亡息的降临,他深知自己甚至是面前他所信赖的英雄的无能为力,所以他只是拼劲自己的最后一点力量抱住了那个身穿金红战甲的男人,宣泄着自己的恐惧与无措,然后在所有人面前泯灭消逝。 而他,只是一个穿着愚蠢铠甲无能为力的可悲男人,眼睁睁地目睹这一切发生。 然后是维斯珀,在所有人都拼尽全力地抵抗过后,一堆奇形怪状的外星怪物还是抓住了她,或者说她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同伴自愿牺牲,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恐惧,她是冷静的甚至是决绝的,但她的无畏却令托尼感到无比的熟悉。某个扛着核弹穿越虫洞的傻子曾和她怀有同样的心境。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蓝色的奇怪能量充盈着她的全身,她的身形在恐怖的蓝色能量场中瞬间消弭,强烈的爆炸余波将所有人都炸飞了出去,时间似乎静止,所有的感官都被剥夺,他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心跳的消失。 窒息感将他从噩梦中扼醒,他甚至依旧感觉到自己心脏传来的源源不断的钝痛,恐慌不断蔓延,令他甚至开始怀疑刚刚那一切是否真实。 但这当然是虚幻的,这绝不可能是真实的。 在发现彼得的行踪与新闻里发生的那起帮派火拼重合后,他的恐慌再度发作——当然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虽然这小子还不是个合格的复仇者,但是对付下三滥的小角色,他绝不可能出什么事情。 然后这种恐慌,在发现彼得不是一人出行,维斯珀正和他待在一块的时候,毫无征兆的超级加倍了。 不过好在,彼得在他理智完全消失,穿着战甲奔去现场的时候即使地出现在了新闻里,制服了那群不是脑残就是傻子的家伙。 然后他就压抑着自己的恐惧,装作若无其事路过的样子——在看见这些家伙没心没肺地在那里进行大胃王比赛的蠢样后,他实在是感觉自己才是个傻子,为了一个毫无逻辑毫无可能的噩梦担心到这种地步。 不过梦里维斯珀具有的那种奇怪能量让他感到不安,今天更是让他确认了她的体质确实有点不对劲。 在复仇者联盟的专属医疗部对维斯珀进行了一系列基础检查后,就到了抽血的环节。 “所以,需要给你颗糖做为安慰吗?”托尼站在一旁,搞怪地扁了扁嘴,“不过我认为你是个坚强的女孩。” 维斯珀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真的,斯塔克先生你不用陪在我的身边,担心我会害怕——这只是抽个血而已。” 托尼当然无法言说他内心所经历的一切,那些毫无由头的可笑恐慌。 “OK,这就是体检的最后一环节了,”托尼作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接下来我们来谈谈工作上的事情吧。” 维斯珀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就看见托尼又笑了,“这一招真是屡试不爽。 不过我确实想和你聊一聊你在研究的小东西——我不是指你的实习工作,我知道你在研究属于你自己的智能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