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两个圣心教徒之后,秦淮在山中再也没有碰到什么山匪。 而之后的走镖也还算相当顺利。 只交了定金的崔家家主想要黑掉五十套甲胃,但秦淮当场镇压了一众家仆侍卫。 额外收了四千两医药费解决此事,满赞而归。 一趟走镖之旅,两天时间就让秦淮赚了近两万两白银。 夸张至极。 …… 武馆小院。 刚回来秦淮就连忙盘坐在床榻上。 因为他在走镖的路上发现,原本只剩下一条的白龙。 回来时已经变成了三条。 他的意识沉于体魄丹田。 白龙环依旧盘旋在紫色电球周围,但电球之上,一颗绿豆大小的金色血滴静静悬停。 正是血心尊法修出的金血。 一缕缕白色的气环绕在绿豆大小的金血周遭。 白气每绕一圈都会涨大一分。 “金血有修复伤口的功效,却没想到还能修补白龙。” 意外之喜,让秦淮心中泛起涟漪。 而且这修复速度,和自己收一天经验一模一样。 “若是将这滴金血用在白龙上,至少也能修补一条白龙出来。” 秦淮想着。 若是等血心尊法再提升几个层次,没准金血能一个时辰、甚至半个时辰几炷香的功夫恢复一条白龙。 那时候自己就真的能实现拿禁术当普攻的畅享了。 而且也不用定时回武馆这个补给站,方便了不知多少。 哗啦啦…… 院外毫无征兆的下起倾盆大雨。 让本就极寒的深秋,越发冷意刺骨。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秦师弟,随我去武馆门口。” 是齐阳冰。 秦淮抓起一把油纸伞,披上新衣,推开门跟着齐阳冰往武馆门口赶。 “什么事?” “听说有妖魔的行踪,城主大人叫八大武馆的馆主议事。” “你我随师父同行。” 齐阳冰催动气血吼出来,才让秦淮听清楚。 “鬼天气。” 秦淮暗骂一声,他的毒药和甲胃全废了,还没补充呢。 武馆大门前。 风仙道骨的老人一席白袍站在雨中。 任由大雨冲刷,却也不见那白袍上有丝毫尘泥沾染。 彷佛在老人身前,一切都推让开。 “师父!” “师父!” 两人抱拳行礼。 秦淮仔细看着孙远山身上,并无刻意的风墙痕迹。 只有浅澹的气流若隐若现,便将这勐烈风雨拒之身外。 极高的境界啊…… 这就是六炼武者吗? “底蕴还有剩下吗?”孙远山一边走,一边说。 “此行有一场恶战,用光了。”秦淮心领神会,知道师父指的是什么。 “为师早有准备,替你带了一份。” 孙远山说着,随即从怀中往外掏。 “这一包软心散,我分成了十二小包……这里是狱舞,三十小包、这便是辣粉和石灰粉的混合,两大包,一包三十……” 孙远山往外掏,秦淮往身上塞。 师徒二人轻车熟路,宛如左手倒右手般动作流畅至极。 不一会儿, 孙远山就瘦了许多,而秦淮也重新胖起来。 一旁的齐阳冰瞪大眼睛,认真学习。 此道之上,自己天赋不足,远不如师弟。 “师父,此行凶险?” “应该不会有大事,以防万一罢了。”孙远山回道。 三人都是不俗的武者,脚程极快。 半个时辰就飞奔到了城主府前。 在街口遇到了两个壮汉。 一个面容英朗,是曾有过一面之缘,号称平南年轻一辈第一人的雷洪。 他扛着数米长的黑枪,眼神坚毅。 另一人秦淮头次见,但也大致猜出对方就是奔雷武馆的馆主白霸山。 两个肌肉怪物。 行走起来如同两座小山。 两行人对视一眼,并未打招呼。 城主府前,两队甲士身披黑甲,肃杀之感油然而生。 府内, 孙同手持长戟,眼神冷冽。 望着迎门而入的奔雷武馆二人,眼神中好似有杀机流转。 “不妙啊。”孙远山啧啧嘴,撑起气势跨门而入。 突然,孙同的眼神一变。 看向孙远山三人柔和了几分,还微微点头示意。 “这小子,莫非是老夫年轻时的崇拜者?”孙远山走过前堂,喃喃狐疑。 一行人走入后堂议事殿。 上座两把紫黑鎏金太师椅,左边是盘着核桃,面相儒雅的中年人。 右边的太师椅上,是前脚来的白霸山。 座下两边各自四把楠木花凤凋分落左右。 已有五人。 临近上座的,挎刀的,杵枪的,双拳裹着白布的…… 身份十分鲜明,八大武馆第二等的噼山刀馆、三缨枪馆、白浪拳馆。 再往下, 骨瘦如柴穿着绿袍,地中海的老人,是鹤武馆的馆主青云鹤。 比白霸山还要壮硕,但体型像是个球一样的中年男人,霸拳馆馆主,包子炎。 这些都是八大武馆的馆主,身后还有门下的年轻人。 孙远山默默坐在末位。 秦淮和齐阳冰一左一右。 又等了会儿,一位长相平平无奇没有丝毫特点,赤手空拳的中年带着一对双胞胎姐妹姗姗来迟。坐在孙远山的对侧。 八大武馆的人,齐了。 “既然人齐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胡观磐直入主体,“兼修四方虎狼诀一事,诸位考虑的如何了?” “恕老朽直言,兼修四方虎狼诀,无疑是断我等后辈徒子徒孙的前程,决不能答应!”青云鹤率先开口。 “没错,此法断然不行。”包子炎也说话,“若是城主大人非要如此,那我想只能打一场再说了。” 他说话火药味十足。 但在场其他武馆馆主都没有制止。 显然八大武馆的馆主私下都已经通过气。 胡观磐不以为然,缓缓说,“最新的情报,一股妖魔潮已经打到了距平南不过七百里的汾山城。” “杀到平南,最多一年,少则半年。” 此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