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查明白,冬梅突然哭丧着脸来找安暖。 安暖担心问:“怎么了?” 冬梅抿唇说:“老爷要找你。” “找我?”安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哭的。 冬梅哽咽了一声,“老爷发现我们在做的事了。” “啊?” 安暖愣住,磨蹭了半天才去找柳逸铭。 进了屋里,安暖大气不敢出,这事怎么会被柳逸铭知道呢? 柳逸铭出声问:“听说你在打听我的事。” 安暖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没法和柳逸铭解释窦兰雅的事,他们两人见面不吵架都是好的,若是他们能互相体谅,能坐下来好好敞开心扉,也轮不到安暖做这种事。 柳逸铭叹气说哦:“不要再做这事了。” 安暖认真说:“为什么不要呢,老爷您是担心被我查出来什么吗?” “她不是想知道我在外有没有孩子吗?”柳逸铭无奈说,“你让她放心我,我在外没有孩子。” “这只是您的一面之词,夫人不会信的。”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加上四周黑乎乎的,分明是白天,却像是黑夜。 安暖看着屏风另一边,她有些忐忑不安,担心柳逸铭会生气把他赶走。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站在柳逸铭这边的。 安暖说不出话,倒是柳逸铭冷静说:“是冬梅他们那些孩子在这里,让你们觉得我是别有目的?你们想的没错,我确实是别有目的。” 安暖眨了眨眼,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只听柳逸铭继续说:“我做的这些事,不过是为了赎罪。” “赎罪?”安暖察觉到柳逸铭接下来的话并不再是轻松闲聊,她支吾说,“您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和我说。” 只要和窦兰雅说就好了,是窦兰雅想要知道真相。 “说给你听也无妨,”柳逸铭长长呼出一口气,“我曾经应该是有个孩子的,但是因为我的懦弱,和他娘一起走了。” 他口中的走了,安暖莫名就听出来是死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提起您伤心事的。” 安暖手无足措,慌乱道歉,之后匆匆离开。 她回到屋里,冷静下来后去找窦兰雅。 将柳逸铭说的话和她说了,窦兰雅沉默片刻,问她:“他亲眼看见母子死了?” 安暖一噎,她以为到这里窦兰雅就满足了,哪知她非但没有满足,还想要知道细节。 安暖因为让柳逸铭想起伤心事,本来就难受,此时听窦兰雅这么问,她沉下脸,“没有。” 窦兰雅神经质一样,喃喃说:“既然没有看到,那就说明是假的,这一定是他骗你的。” 安暖看了她半晌,冷声说:“您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些?即便我问了,到时候您是不是还要去看他们尸骨?看到尸骨之后,是不是又会怀疑那尸骨是别人的?” 窦兰雅被安暖问得一愣一愣的,她呆呆看着安暖。 安暖是真的生气了,她又说:“您这样下去,永远都不会得到解脱,在您心里,已经认定了老爷在外有人,无论他做什么,在你看来都是掩饰,都是心虚。” 说完这话,安暖头也不回走了。 她是想帮窦兰雅的,但没想到窦兰雅会如此多疑。 安暖离开后,窦兰雅在屋里独自坐了一个晚上。 窦兰雅明白安暖是什么意思,这一点也不像她,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的呢? 是知道柳逸铭带了很多没有家的孩子回来,还是柳逸铭不愿意和她生孩子,还是柳逸铭那淡漠的态度? 窦兰雅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她的青春,如今只剩下疑心病,她不想要这样,她想要逃离这里。 她想了许久,觉得也是时候放下了,不过她还是想要一个结果,只是不知柳逸铭愿不愿意成全她。 安暖自从有了店铺,生意越做越大,有时候会忙不过来,她开始打算找些人来做工,这样她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顺便研究新的糕点。 徐长风的簪子放在店里的角落里,安暖原先是打算把簪子放在门口的,但徐长风觉得这会影响她生意,坚持要放在角落里。 簪子卖的自然没有糕点好,但徐长风很知足了。 安暖有时候和徐长风一起去店里看,店里帮忙卖的姑娘长得很喜气,见他们来了,把今天的情况和他们汇报了。 安暖要了账本,简单看了一下,笑盈盈和徐长风说:“簪子卖了很多,最近需要费点心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