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下的棋盘之上吧!” 常逾喝了杯茶,没想倪孜这么快就猜中了,常逾审视的望着楼下的几个人,心中不禁赧然,买卖官吏中饱私囊,言官口蜜腹剑鼠目寸光,州府只顾自身,对百姓毫无作为,原来自己曾经是在这样的朝中做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常逾无比反感,可他又不得不装作和他们同流合污的样子,秦岭用现身说法的方式告诉过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扳倒他们,那么就选择蛰伏。 这王爷的身份就像是牢笼,而常逾就是那只笼中困兽,他愤怒他隐忍他不甘,可他又必须 吞下这口气,可当这些人昨日惹了自己的小狐狸,常逾便不打算忍了,秦岭与他们争吵的事一定会传到皇帝耳中,届时只要他添一把火,这买卖官职的事便能浮出水面了。 秦岭见众人被怼的哑口无言,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怎么?气糊涂了?连这些话都听不懂了?那我若说什么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也是欺负你了,听不懂是吧,那我换个你听得懂的,自己想戴高帽子,还等着别人捧,真是卖螃蟹的搭戏台,真是好大的架子,别人若是快了一步,你就来咄咄逼人,怎么?棺材里要账,真是逼死人啊!” 秦岭笑的憨态可掬,可话里话外都是讽刺,文青山在上面都要笑疯了:“求一张老秦的嘴按在我身上,这架势,朝堂阔论也不在话下啊!” “我要上奏!书你狂悖,道你不堪!” 秦岭要的就是将人逼无可逼:“呵~这位大人真是衣角扫死人,好大的威风啊,你尽管写,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文笔到底和今日的话术有无差别,怕不是这诗会都是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自掏腰包的吧,想着自己也能像粪球里面滚芝麻,多少沾点是吧!” 那人被怼的气急:“你你你、、、” 秦岭:“你什么你?我说的哪句深奥了?引经据典你不懂,这民间俗语知道的倒是多,还想上奏,你是下冰雹吃拉面,真张得开嘴啊!” “你不就是仗着萧王撑腰吗?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皇子,能不能坐稳那个位置都不好说!” 秦岭容得下别人骂他,但绝不容许有人污蔑常逾,眼中忽然闪了刀子:“你们用墨水写的谎言,掩盖不了我们用血写的事实!” 众人都知道眼前的秦岭是上过战场,杀过侵掳的,甚至是一人守宫城,让整个叛军怯而生畏的存在:“你们若愿意写,我绝不拦着,可这折子怎么送到太极殿,就是我说的算了,毫不客气的说,那句一剑可斩百万魂,十里黄沙血漫天,说的正是在下,诸位若是敢用身家性命做赌,我便陪着!” 秦岭挺着胸膛一脸得意的走上来,一副得胜而归傲娇,可一见常逾,笑脸瞬间垮了一半,故作怒气的模样坐在身侧。 秦岭:“阿逾,你利用我!” 常逾没有否认一点:“这就看出来了?” 秦岭还以为常逾得掩饰一番呢:“你这就承认了?” 常逾:“我们不是约定过,不互相欺瞒的吗?而且你都猜到了,我干嘛还要隐瞒你!” 秦岭刚刚在外面怼天怼地的姿态瞬间消散,看着常逾这茶喝的悠哉,气的抢过来一饮而尽,这杯茶下肚,也让秦岭清醒了些:“他们是康王派来的?” 常逾不否认:“至少是被他利用的!” 秦岭点点头:“康王对你的杀心可是没变过,早点下手解决了也好!” 倪孜并不知道康王对他下毒一事,听着秦岭这么说,心中一沉:“看来康王殿下已经下过手了!” 秦岭哼笑:“起止是动手,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阿逾毒死!” 常逾:“当初怀疑康王的时候,便调查过,这些人并不归属于他,这么多年,他们既没支持秦王也没支持襄王荣王,便是只想浑水摸鱼,所以他们能被利用,一定是被抓住了把柄,未免康王在对我下手时,他们成为压死我的最后一棵稻草,这才利用这个机会,先下手为强!” 文青山:“老顾离开之前,查到了他们买官卖官的证据,并且将话递了出去,只不过这些人并不知道,这话是我们递出去的!” 倪孜只知晓这京中的水深,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深不见底,心中多少有些打鼓:“那殿下就确定他们一定会来吗?若今日这幅画,引诱不了他们前来,殿下这饵,便是白费心思了!” 常逾:“他们担心自己买卖官员的事情败露,所以着急用一些诗会品鉴来彰显自己的学识,所以只要抛出诱饵,他们便一定会来!” 秦岭:“那我这个威胁是不是太用力了?” 常逾:“他们压根儿就没怕我,也不知你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秦二爷,否则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那句陌上谁家少年郎,满身兰麝扑人香!”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