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冲突。她惶惶恐恐地逃出来,与丈夫失散,一路南下,东躲西藏到了京城附近,进不得城,这才遇上了山贼。” 似乎也知道宋雁书并不怎么信任他,贺晏明解释得十分详细。 可宋雁书没有心思再关注这个。 雄州城地处偏僻,耕地稀少,土地贫瘠,民风彪悍,再加上一直是宋家世代驻守。因此从六十多年前起,雄州城的赋税等便是由宋家规定收缴的,这些年也一直有百姓源源不断地流入雄州城,所以不可能存在不愿接收逃难百姓的情况。 那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雄州城出现军民冲突? 联想到那封由贺晏明送给父亲的信,里面的共谋大事四个字猛地从宋雁书脑海里蹦了出来。 父亲忠君爱国,即便朝廷连年衰败,也从未有过他念。 即便那人真的想拉拢父亲,也应先来探探口气,而非直接送上一封几乎等同于谋逆的罪证。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自己竟一直没有想到这一点。难怪总觉得哪里别扭…… 当时觉得这封信并没有什么用处,再加上急着救人,又得知送信人就是刚刚救了自己与邵叔的人,便一直没有细思,而现在…… 倘若送这封信的目的不是拉拢父亲,而是为了……逼反父亲呢? 倘若,这是被当做父亲与人勾结谋反的证据呢? 宋雁书急急站起来,正要回屋找贾虎钟承等人商议,突然想到什么,停住脚步回头望着贺晏明。 如果……这也是一个圈套呢? 信是他送的,消息是他带来的,而他并不可信。 自己关心则乱,反而容易将父亲陷入危机。 跳出对救命恩人下意识的信任之后,宋雁书决定自己先去见见那位夫人,看能不能寻出什么端倪。 “雁书能否去见见那位夫人?另外,那封信可是贺公子亲笔书写?” 贺晏明见宋雁书仍不信他,坦荡地点点头,“自然,那位夫人就在城郊院子里。至于那封信……” 贺晏明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是在下亲笔书写。” 宋雁书眼睛一亮,回府同贾虎钟承二人约定回来的时辰。 贾虎追问宋雁书要去哪里,被钟承制止后仍不死心地说要跟着一起。宋雁书担心贾虎听见这消息,反而生出什么端倪,便敷衍了两句,急匆匆与贺晏明往城郊去了。 …… 路上,宋雁书又问了些细节,心中有了猜想。 到了城郊后,远远见院门大开,宋雁书心里一突,贺晏明也吓了一跳,两人快步过去,却见一女子正拿着扫帚在清扫院中的落叶。 “李娘子伤势未愈,不易轻动。”贺晏明上前两步,将扫帚接过来。 那妇人腼腆地笑了笑,嘴里说着“闲不住”,转头看见贺晏明身后的宋雁书,愣了一下。 惊道:“是公子的娘子么?二位真是……” 李娘子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眼中闪过惊艳,似乎不知如何形容。 贺晏明有些尴尬,似乎正想解释。宋雁书上前道:“夫人哪里受伤了,可有大碍?” 李娘子摆摆手,“扭了脚,不是什么大事。” 宋雁书上前搀着李娘子进屋坐下,同她闲聊。 待贺晏明扫完院子进屋时,就见李娘子紧紧拽着宋雁书的手,泪眼婆娑,正跟她讲述自己与丈夫失踪的经历。 一番安抚之后,李娘子才平静下来,叹道:“得益于宋将军,雄州城虽是边境,却比好些地方都好过。谁知我们背井离乡,却遇上这种事。” 贺晏明看了宋雁书一眼,并未说话。 宋雁书见贺晏明眼神奇怪,也知他是在奇怪自己为何不说明身份。 但她此刻却在思索另一个问题,李娘子在讲述自己与丈夫失散时,提到一个很奇怪的点。 李娘子的丈夫在入城前夕,曾很兴奋地对李娘子说他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李娘子认为丈夫是在说他们马上就要进入雄州城,可以过上安宁日子了。李娘子虽然也很高兴,但还是有几分忧愁,因而劝丈夫沉下心,慢慢来。 谁知丈夫还很不高兴,说她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说到这里时,李娘子长叹短嘘,泪流不止,说自己与丈夫最后一面竟还吵了一架。 开城门后,来到雄州城的百姓一拥而入,丈夫一个劲地往前冲,完全顾不上她。 两人失散,不一会前方就传来奇怪的动静,人群又像刚刚涌进来一般,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