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大人英明神武,聪慧过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有话直说。” “我就是想知道,您那时候是怎么猜出来空无是小人的?还一口咬定地下黑市就是他建立的,他真有这么大本事?” 金身像的案子耽误了太多时间,导致这些日子积压了许多案子没解决,相关案宗在沈清和的书案上堆成了小山。 沈清和认真地圈圈画画,半晌没理会沈姝,她耐着性子等了有一会儿,也不见人理睬。 正当沈姝打算采取下一步行动——斟茶时,沈清和终于搁下了笔,不疾不徐地吹干宣纸,“此事,并非是用猜的。” “……”沈姝磨了磨后槽牙。 “而且,我也并没有料定地下黑市是空无建立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吓唬他的,地下黑市势力盘根错节,他当然没有这么大本事。” “那……那您是怎么断定他是个小人的?” “这事儿啊……”沈清和顿了顿,“我也并不全然了解,如今依然是不确定。” “什么?!”沈姝惊呼,“可他都已经死了,你的意思是他也许是冤死的?” 沈清和笑了笑,“冤死倒不至于,仙人庙捞了百姓这么多油水,一点儿也不冤枉他。” “可寺庙不都是如此吗?打着求神拜佛,算缘驱邪的旗号赚钱。” “我问你,”沈清和忽然严肃起来,正视着沈姝,“金身像在空无眼皮底下被盗可是真?” “……是。” “那司雨殿内通往黑市的密道可是真?” “是。” “殿内有密道他岂会不知?让我们去查失踪案却不告诉我们这么大一处线索,他岂是真的想让我们找到这金身像,不过是” “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沈姝恍然大悟。 “不错。”沈清和颔首,“这样看,你还觉得他无辜吗?” “不,他勾结黑市,滥赌成性,还为了方丈之位杀害了自己的师父,以此面貌坐镇仙人庙数年,蒙害了不知多少百姓,他万死难辞其咎。” “可是,”顺顺当当一通分析后,沈姝又想起困扰自己的是另一件事。 “他临死前看我一眼,那目光分明是……” “沈姝,你要知道,其人将死,其言也善。” “所以,神情如是?” “自然。” 沈姝长叹,缓而慢地点了点头,有些无奈,也有些无力,“我明白了,大人。” 沈姝服了服身,打算告退,沈清和却摆摆手止住了她的动作,“你过来。” “嗯?”沈姝没来由的紧张,眼睛不自觉的睁大,一步一步挪过去。 “紧张什么?”见她这幅样子,沈清和轻轻敲了敲桌子,眸光柔和,“没有要克扣你工钱。” “……我没这样想。” “徐长富家的粮仓意外走水,用过午膳你跟我一起去一趟,你先提前看看卷宗。” 沈姝接过厚厚的一沓纸,瞄见卷宗上的名字,震惊道:“徐长富?!就那个凭一己之力垄断了孔方城粮食产业的大地主?他的粮仓着火了!?” 沈清和扶额,“损失不大,你别那么激动,拿回去慢慢看。” “……好。” 晌午头,几人坐在凉亭里用膳。 沈姝咽下碗里最后一个馄饨,放下筷子,一打量才想起来饭桌上少了两个人,刚才光顾着吃饭了。 “楚尧跟我师弟干什么去了?早上就没见着他们。” “那你早上怎么不问?”温岭若噎人时不小心真把自己噎着了,猛锤胸口才压下窒息感。 “活该。”沈姝嘲笑着白她一眼,“早上我以为他们俩懒得早起吃饭来着。” “出任务去了。”沈清和端庄且优雅地擦了擦嘴,回答道。 “什么任务?” 沈清和认真地看着沈姝,“秘密任务。” “……” “噗——”温岭若无情嘲笑。 “江年书这小子,最近出门都不跟我说了,和楚尧打得一片火热,反倒和师姐不亲近了。” 沈姝愤愤然地小声嘟囔,出去做危险的事就不怕我会担心吗,离家在外无依无靠的,姐姐弟弟要相互扶持啊臭小子。 另一边,不知名的通道里,周遭安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江年书忽然狠狠打了个喷嚏。 “嚯,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