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紧皱,人还没醒,想说的话梗在喉咙里,又出声询问。 “你是否恨我?”他念了好几次才住口,像是迷惑自己,只要陈苏叶恨他就不会爱他,她口口声声说的爱就是假的。 陈苏叶闭着眼,眼球迅速转动,急促的呼吸声响起,突然喊出声来:“陛下小心!” 她径直坐起,对面是洛轻铭停滞的动作,手上还拿着铃铛,瞧她睁眼起身将铃铛收起。 “你真是在梦里也不忘保护朕的安危啊!”洛轻铭熄灭安神香,又到茶台替她倒了杯茶,转身到榻前递给她,让她润润喉咙。 陈苏叶惊魂未定喝了口茶,没理清是什么情况。 她现在被洛轻铭看护?对方还倒了杯茶给她?那她昏迷多久? “咳咳。”陈苏叶正想开口就被水呛到,同时她闻到股熟悉的香味。 是安神香!洛轻铭的目的她一下子明了,她下意识和洛轻铭拉开距离。 洛轻铭替她拍背顺气的手僵在原地,最后接过茶盏避免尴尬。 “自你昏迷已经五日,总算醒来,朕值得你如此拼命?”他这话是试探陈苏叶,想听听和问审的区别。 陈苏叶现在清醒得很,知道是送命题,肯定不能随便回答。 “陛下是明君,又有治世之才,若是陛下受伤,即使是小磕碰,龙体损伤乃是大事,奴才一时心急能力不足,让陛下挂怀实在罪过。”她说着还要叩拜,不小心扯到伤口,鲜血霎时染红布条。 洛轻铭随口问问,怎么她如此激动,他赶紧传齐太医来。 齐太医瞧过之后发现仅是外伤,不可妄动,多休养即可。 刚巧赶上柳莹来看陈苏叶,洛轻铭借故离开,去找扁承德。 二人十分默契,谁也没提羊皮卷和交易的事。 洛轻铭进死牢后,没等问陈苏叶,扁承德开口提了应青芜的事。 洛轻铭没回答,反而说起了萧易。 萧易最近没回死牢,每天不是钻研千金方的药量便是回去找江清酒,哪里掺和死牢的事,他根本不知道应青芜的事。 而扁承德从流冰死去来猜测,应青芜被禁足应该没什么用,他提出把应青芜做成药人并无不妥。 提起应青芜,洛轻铭觉得晦气,脸色阴沉下来。 摘月宫封门多日,谁知道这人现在是什么模样,不死就算命大。 再说应青芜这条命他要留给陈苏叶做人情,不能给扁承德。 想到此处还得额外关照应青芜,别提前死了给他找麻烦。 扁承德看出洛轻铭脸色不对,赶紧说自己僭越,然后直入正题。 洛轻铭将陈苏叶的行为告知扁承德。 “在书上记载过此种情况,说是可以将人的记忆抽出再放回,虚构的和真实发生皆可。”扁承德心里震惊,面上恭敬回答问题。 想着陈苏叶这样也能醒来真是死里逃生。 “她现在的身子,禁得住查问吗?”洛轻铭有些好奇,之前的话没问完,反正要找些消遣,不如就地取材。 扁承德点头,同时拿出自己新制的熏香,说比之前的威力强些,定会得偿所愿。 他想用熏香换取自己跟女儿见一面。 洛轻铭欣然答允,带着熏香离去。 离开前在扁承德那儿拿了祛痕膏,想着陈苏叶会需要。 此时陈苏叶刚刚转醒,有些迷糊不说,身上的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根本无暇顾及柳莹,更别提匆匆一面的洛轻铭。 柳莹见状不好打扰,只得带着香兰离开。 “不送。”陈苏叶头疼的厉害,了解情况的事情只得延后, 怎么好好的突然出现刺客?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因为头疼得全部搁置。 她不明白的事情太多,比如销声匿迹的应青芜她们,还有书信都没来一封的陈江河。 若说她在乾阳观祈福他送不来信便罢了,如今他回了宫,以陈江河的性子不该是如此。 她总觉得自己不仅仅是身体不适,更像是…… 像是什么来着?陈苏叶想到此处突然忘了之前想的问题,越仔细深究头疼的厉害。 “嘶。”她倒吸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并且停止考虑才好些。 她以为是受伤加上劳累多思,想着等恢复再说。 现在住在太医院是件好事,至少不用回去同她们斗,陈苏叶想到温白荷,别说是头,她感觉全身都疼。 好在洛轻铭不会来看她,他和温白荷浓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