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便开了口。 “你凭什么休我?”她自以为做的毫无把柄,不想被应承天诬陷。 提到此处应承天倒是高兴。 “善妒泼辣,不容外室不算?不尊夫郎动辄打骂不算?还有……不安于室私会外男,前面两条人尽皆知,后面可以弄假成真。”他说完得意看向安静娴。 别说安静娴,连丫鬟云香和彩云都气的发抖。 “胡说八道,谁会信你?”云香拦在夫人身前护着,生怕应承天对安静娴不利。 应承天一双眼在她身上打量,却失望至极。 “之前本想收你做个通房丫头,她死活不同意,你要是跟了我,指不定为谁说话,不过你是她的人,谁会信你说的话?但是我的话同僚们都会信,别说同僚,你们大可问问府上是怎么看你的,他们不敢说,无非是那几句,恶毒泼辣善妒心狠。”他拍了拍裙摆,敞开大门一副送她们离开的嘴脸。 这会儿他不怕他们离开。 安静娴死死攥着袖口问他要如何。 她本想杀了应承天一了百了,想起这混蛋做事向来妥帖,不知道自己家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还是不可妄动。 “我不为难你,你知道此事棘手,若是能帮我解决,我便让你回去,若是解决不了,大家同生共死也不错。”应承天得意的看向安静娴,丝毫不觉得可耻。 靠女人怎么了?反正从他穿上官服那会到如今一直有人再说,如今他还在乎? “我能有什么办法解决?你当我是神仙?”安静娴甚至想鱼死网破,正欲上前对付应承天,听他开口后站在原地。 “这我可管不着,我又不是救济院,你若没办法,就等着陛下的旨意好了。”应承天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紧接着走出门口。 关门时还不忘提醒安静娴:“你别想着逃,我一纸证据递上去,你这辈子就完了,不止你,还有整个安家都会给我陪葬,你只有听话才能平安。” 应承天走后安静娴丢出花瓶砸烂门框,嘴里低声咒骂,让云香给她拿纸笔不说,顺带着使唤彩云跟上。 二人的身影远去,她再也忍不住,想喊几声泄愤,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连眼泪都戛然而止。 她的心口像是被石块压着,搬不开打不碎,连呼吸都泛着疼。 安静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么些年的付出在应承天眼里竟是如此让人嫌弃。 应承天若是不爱她,大可以早早和她说明,她尽早放手也不至于此。 那会她整日心神难安,发觉应承天的心不在身上之后更为疯魔,想无时无刻的控制他。 她问他便回是爱的,她就信了,哪怕他有一次说不爱,她都能迷途知返,可她错了吗?想得到夫君的爱怜有什么问题?她恨不得生啖那些勾引她夫君的女子的血肉。 正如她现在想活活扒了应承天的皮。 安静娴不愿承认是自己的错,可她回想他们的过往,想起才子贵女赏雪品茗,夏日赏花游园,秋日描眉挽发,现在和她说一切都是假的,她必须承认她错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是时候拨乱反正,那她呢?这么多年的情意,这荒唐的年岁,该如何回去? 她想着此事别让父亲淌浑水,等她们回来取血,写了封血书送回去,要是应承天真的忘恩负义,父亲可拿着血书洗脱诬陷。 那时自己已经赎罪,希望云娘没在地府等她。 信是安静娴特意嘱咐云香送的,云香不知道情况,急匆匆地去送信。 安父看过之后脸色骤变,赶忙吩咐云香近日多看着小姐,然后回了很长的信。 信中写道囡囡勿忧,为父定会解决此事,光荣迎你回去,以及上百字关心。 安静娴眼眶湿润,她没想到父亲居然不怪她,心里更是愧疚。 刚好小厮跑来报信让云香去拿物件,是大老爷送来的,云香听毕赶忙出门。 因为物件多,所以带着彩云一并过去。 安静娴眼见时机正好,在房梁上绑了绸缎,时间紧急也不用白绫。 如此便好,她闭上眼踢掉椅子的瞬间,云香刚好回来。 “小姐!”云香扔下果篮,赶紧抱住安静娴把人救下。 她没发现情急之下自己喊错称呼。 安静娴大口喘着粗气,全然不顾规矩礼法,她的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看着难看极了。 云香拿着帕子给安静娴擦。 一瞬间安静娴有些恍惚,还以为自己回到闺阁时,云香唤自己小姐。 “云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