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更为难看,想扯出个无碍的笑容,结果却比哭还难看。 流冰真不会撒谎,一眼就让她看穿是骗人的。 “伤口疼吗?”流冰起身翻找,拿出瓶中的药丸递给应青芜。 应青芜看见瓶上写着止痛散三个字,她摇了摇头说自己并不需要。 身上的疼痛止住又能如何?心里怕是得疼上一阵。 她又不是没有心,差点死在这儿自然想看见洛轻铭,希望自己多些爱护。 应青芜觉得包子难以下咽,随手给了流冰。 流冰完全不嫌弃,就着应青芜的牙印咬了一口,在应青芜略显讶异的目光下吃完了她剩下的包子。 “那你想要什么?”他心情极好,将蜜饯拿给应青芜,心里想着只要他能给的,一定会毫无保留的给她。 应青芜显然没回过神,依然错愕的看着流冰,觉得他是疯了才会跟她说这些。 “你有什么?”她慵懒抬眸,对上流冰那双眼。 其实流冰的权力不低,只不过她另有所爱,爱的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可比他优秀得多。 这问题把流冰问住,他左思右想,像不出个所以然。 他拥有的一切都是洛轻铭给的,洛轻铭若是觉得他没用,任他再有本事也无法生存。 更别说体内的蛊能让他生不如死。 “实在不行,我这条命给你!”流冰拍拍胸脯,坚定的许下承诺。 这是他能给应青芜唯一的东西,先前他以为活着是最重要的事情,后来重遇到应青芜,他才明白,原来先前都算白活。 对他来说应青芜如一盏明灯,那灯可不能熄灭,他得小心的护着。 但他从没想过应青芜需不需要他这条命。 “无冤无仇的,我要你的命作什么?”应青芜笑出声,连牵扯到伤口都不在意。 她以后是要当皇后的人,流冰的命已经在她手上,本就是她的东西,还需要别人给? 没见过自己送上门的,她如此想着,心情倒是轻松不少。 许是怕她无聊,流冰一直和她说些趣事,应青芜只需要听着。 他手舞足蹈,甚至忘了自己有伤。 应青芜若是仔细瞧他一眼,便能发现他面色不对,可惜她正烦着。 她知道流冰故意逗她,可洛轻铭没来,她的体几话也不能说。 待药煮好放温,应青芜服过药,坐了半刻便躺着睡下。 等应青芜睡着后,流冰才去给伤口上药。 他担心侍女们伺候的不尽心,自己多待了一会。 褪下衣衫时血水模糊了伤口,再加上他有些头疼,真真是难受极了。 “比出任务那会差远了。”他安慰自己,给自己涂药,想着动作快些,赶紧回去照顾应青芜。 应青芜睡下不久便做了噩梦。 她梦见被人绑到小黑屋里,有人用钳子拔她的指甲,有人用刀子剜她的皮肉,没有一个人心疼她。 那些人对着她的断指发笑,笑她是个丑东西。 应青芜眯眼看人,发现正是客栈里打她的那群人。 “疼……好疼。”她小声哀求,和之前一样的求饶,可没人愿意放过她。 将死之际发现洛轻铭走近屋子,那些折磨她的人为他开门,趴在地上给他当脚垫。 昏暗的屋子一下子涌进光亮,本来冰冷潮湿的屋子也暖和起来。 “好疼……夫君救我,我好疼……”她奋力挣扎,迎接她的只有不停的掌嘴。 许是梦里的情景过于真实,她嘴里呢喃着求饶的话,双手胡乱挥着。 换好药的流冰刚巧来此,发现应青芜的不对劲。 她立刻走到应青芜的身前,听见她说:“夫君救我,我疼。” 短短六字犹如炸雷般再脑中绽开,流冰不敢相信地看着应青芜,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真的成亲了? 流冰苦笑,笑自己失心疯似的,她成不成亲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又是自己的什么人? 他抬眼看向应青芜,发觉她眉毛凝成一团,眼角挂着泪,枕头湿了小块。 “青……轻轻,快醒醒!”他终是不忍应青芜被梦魇折磨,随即出言唤她。 他呼唤几声,应青芜睁眼醒来。 流冰完全没预料到应青芜会突然醒来,嘴里还念着她的名字。 下一瞬间被醒来的应青芜抱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