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应青芜仅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巴,还带着胡渣。 真是个粗鄙之人,半点都比不上夫君,她心里想着,可正是这位茹毛饮血的怪物,将她紧紧护在怀里,生怕半点不如意。 那又如何?反正比不上夫君就是了。 应青芜闻到一股花香,忍不住笑出声。 男子熏衣多半用冷香,他倒好如此浓烈的气味,生怕别人不知是吧! 再加上这气味过于刺鼻,和他更为不搭。 都说铁汉柔□□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在她看来流冰更像是牛嚼牡丹。 想到此处应青芜笑的更为开怀,可身上有伤,笑起来骨头都跟着疼。 “你笑什么?”瞧她又笑又皱眉,流冰属实担心,本想让她少笑,最后也没有说。 毕竟应青芜难得笑笑,他也跟着高兴。 “笑流冰队长何时学起怜香惜玉的把戏了?”应青芜说完笑声却没停,听着有几分调侃的意思。 伤口实在疼得厉害,她得说些什么转移注意。 仅是句调侃的话,流冰的脸腾地红了,一路红到耳垂。 “我……我是怕你故意拖延,说话不算数。”流冰支支吾吾的解释,有些词不达意。 应青芜抬眸看向流冰,发现他面颊微红,她靠在流冰的胸膛,听着他规律地心跳逐渐加快,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 她再不能欺骗自己,流冰的心思呼之欲出。 “我就是不认账又如何?”她只得装做不知情和流冰打趣。 流冰以为自己将心思藏的好,当即吓唬她,如果她敢不认账便立刻把她扔下去。 应青芜听闻,笑声更响,好似身上的伤尽数痊愈。 她知道流冰不会,索性闭眼歇息。 流冰只是说狠话,嘴上厉害罢了,见应青芜闭眼,走的更为稳当。 应青芜没有再多言,但她的嘴角上扬,笑流冰待她极好,整个人放松下来。 迷迷糊糊的好似见到韦清秋对她唱着小曲,她也跟着哼起来。 流冰听得入迷,心头大石落地。 他无比纠结,想快些走好让应青芜尽快回榻上养伤,又想着可以慢些,让他们多些相处。 若是这路再长些就好了,流冰想着,在叹息声出口前即使噤声。 他怕吵醒应青芜,挽着药箱足足半个时辰才到内卧。 此时应青芜睡得正香,嘴角上扬似是做了个好梦。 流冰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将药箱放在床脚又走到应青芜的身旁轻轻刮了她的鼻尖。 这是他最为越界的动作,紧跟着不舍的从密道回死牢。 他再不离开,等会应青芜躺到床板出他就没法走了。 入密道前他再次看了看应青芜,是真舍不得。 不过再舍不得也得回去,毕竟他还得受罚。 流冰犯了错他不隐瞒,也没找扁承德拿失去痛觉的药,仅是缓解情况足够。 只要让他尽快恢复,早点去看看应青芜。 应青芜对此事全然不知,伤口不疼自然睡得香甜。 流冰从密道回死牢,准备去训练场早做准备,没想到还未到训练场直接被人架住。 他知道是主子派人来所以并没防抗,当他看清来人后却有些后悔自己没动。 “怎么是你?”他不服气的挣了挣肩膀,紧跟着一副任其发落的模样。 反正跑不了不如早打完早好。 “你可别假传命令啊!否则我定去主子哪里告你。”流冰啐了一口,然后双手背后,示意寒刃手下的人擒他。 寒刃挥挥手,拍着流冰的肩膀,指了指旁边的屋子。 “你是队长我押你过去有碍脸面,你自己走吧!”他是收了命令罚流冰,但他看出主子仅是想给流冰个教训,有损威严的事能不做就不做。 毕竟流冰是队长,因此丢了面是小,若是消息传出去谁还愿意跟着他。 可惜对面完全不领情。 流冰嗤笑一声,说他假慈悲。 寒刃倒是无所谓,毕竟和流冰结了死梁子,他是不打算和人交好。 但不交好也不代表交恶。 “假慈悲也好,真慈悲也罢,现在是主子要罚你,你若不服今后莫要犯错便是。”寒刃做了个请的收拾,催流冰快行。 眼下正是休息的时候,让他们看见真是名声扫地。 流冰无话可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