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看着黑乎乎的,仔细辨认又不是纯黑,像是紫黑色的汤药,隐约可见有白色的小块,像是山药。 山药银耳羹?她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来。 这要是说错,他们可都失了脸面。 流冰瞧了眼应青芜,目光继而转到糖藕上,十分吃惊的回答:“这都看不出来?这是我精心制作的糖藕啊!” 应青芜的眼皮微微抽了抽,她确实没看出来。 若不是上面飘着山药,她还以为是八宝粥,可山药也不是真山药,而是藕片。 “真是……一碗好糖藕。”应青芜无从夸起,最后硬着头皮夸。 流冰听完面露喜色,嘴上能挂好几个油壶,变戏法似的拿出羹勺和筷子,示意应青芜尝尝。 “给我的?”如果不是应青芜面上有伤做不了大动作,她的嘴巴可以塞下一整个藕。 她没想到流冰这害人的东西是给她的,她还以为是给仇人做的,结果仇人是她自己。 “我还不饿,你吃了吗?不如你先尝尝?”她当然要拒绝,毕竟大病未愈,她不想在药庐常驻。 流冰摇摇头,这藕是稀罕物,他好不容易从御膳房托人拿来,给自己太浪费了。 “我亲手做的,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我听见你说想吃糖藕,特意……总之你先尝尝。”流冰将碗推到应青芜身旁,拿筷子夹起一块吹了吹送到应青芜嘴边。 应青芜骑虎难下,见流冰如此不好推脱,视死如归的咽下。 她吞咽极快,还没尝出味道已然下肚。 “怎么样?”流冰期待的看向应青芜。 “不错,只是我没什么胃口。”应青芜点头,可让她评价味道,她却说不出。 毕竟是咸是甜是苦是辣,她一概不知。 当她不知如何回答时,扁承德从内阁走出,问流冰哪里来的藕。 他知道冬日难得藕,说这话也是提醒应青芜珍惜。 毕竟流冰比洛轻铭心思纯善的多。 流冰支支吾吾的比之前还犹豫最后说了句旁人给的。 “这可是稀罕物。”扁承德说完转身又进了内阁。 哪怕应青芜再马虎也明白扁承德的用意。 她盯着那碗糖藕犹豫着要不要下口。 “没胃口就算了,你现在需要修养,不好多食。”流冰见应青芜没什么精神,要撤掉糖藕。 应青芜下意识地护住,将碗揽住时她自己有些震惊。 更为震惊的是流冰,他瞧见应青芜腕上的伤口,一下子停下动作。 他怕伤了应青芜。 应青芜发现自己的伤口,割伤和烫伤交织,看着骇人。 她垂头不语跟着紧了紧袖子。 “是谁伤你?”流冰想不通,这么好的姑娘怎么有人下得去手? 应青芜摇摇头才回答:“没人伤我,是我自己学艺不精。” 确实如此她没骗人,是她自己着了舒晚樱的道,与人无尤。 “你和我说,以我的身手没几人能伤我,我替你报仇,反正已经……”流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住口。 可话已经说出去,自然引起应青芜的怀疑。 “已经什么?”她追问流冰。 流冰哪里能说?他本就不希望应青芜因为此事欠他。 “已经在你这儿骗吃骗喝,自然得做些事。”他边说边笑,好似真有这么回事。 此举引得应青芜的白眼,说他就知道吃喝。 流冰面上笑着,心里却庆幸没说漏嘴。 扁承德在内阁听着,长叹口气。 真是痴男怨女,可惜注定辜负。 随着门被打开,茯苓走了回来。 原来是药炉坏了,让她等会再煎药。 茯苓说完内情,目光落在瓷碗上。 她秀眉微蹙,小脸气鼓鼓的呵斥流冰:“不是说别给姑娘吃这个吗?姑娘伤还没好,这黑乎乎的能给姑娘用吗?” 茯苓护主,再加上应青芜有些地位,她自然没给流冰脸面。 流冰茹毛饮血这么些年,哪里会有小姑娘敢对他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对于涪陵的态度,应青芜也愣在原地。 眼看自家主子不发一言,似乎是受了委屈,茯苓更为起劲。 “别看是你亲手做的,是不是害主子还不一定呢!”她话音刚落走到桌前想端起来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