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敢以死明志正巧说明此事仍有疑问,姐姐怎好一言代之?” 她将矛头直指柳莹,本来迎刃而解的问题再次绕回去。 本就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却因三人争辩现在还未理清。 此时应青芜也发了话。 “姐姐这话有失公道,平白无故您也不会扮鬼吓人不是?”她眉眼带笑的嘲讽柳莹,被人一记眼刀扫过。 与其说是帮淑贵嫔,不如说直接得罪二人。 而柳莹自不会任她鱼肉。 “妹妹也知道是鬼扮人,那人有什么可怕的?”她斜了应青芜一眼,紧跟着命人将二人带下去,还不忘补上一句:“最怕的是人心里有鬼。” 柳莹说完顺势坐下,垂眸整理衣摆时恰好显出端倪。 正巧她没瞧见,银环和银霜被带走,给淑贵嫔留了机会。 二人经过时她直接将药粉洒出。 没等她添油加醋的谈及此事,白影便显现在众人眼前。 白影十分飘忽,让人瞧不清楚,看着有几分贤妃生前的模样。 什么生前的模样,自然是旁人臆想的唬人把戏,偏偏就有人信。 银环没有说话,她这回是真的吓得愣神。 而银霜高喊是贤妃娘娘,她没有看错,眼底满是洗刷冤屈的自豪。 可一切在众人愣神时显得十分荒唐。 洛轻铭依然扮起痴情君王,问她可有受苦,竟做起牵手的动作。 好在应青芜被吓住,完全没有反应。 淑贵嫔鄙夷的看着洛轻铭和柳莹,她反感他们的惺惺作态。 柳莹有冤无处诉,她离得最近,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本就讨厌洛轻铭看似深情的模样不说,还得被逼着看他和什么也不是的东西亲昵,真真是恶心极了。 她强压下心中的恶心,是因为她明白洛轻铭的意图。 眼下他故意为此,就是想让她来当恶人。 柳莹面上带笑,心里暗骂洛轻铭不仁义。 明明是盟友,却让她收拾烂摊子。 不过转念一想,若非如此倒不像他,干脆接下此事。 “陛下,不过是把戏而已,莫要被烟迷了眼睛。”柳莹瞧出端倪,伸手一挥再摊开,掌心里有些微白色粉尘。 洛轻铭依然没回过身,眼神里带着哀伤以及怜悯,似是真心为贤妃的亡故难过。 柳莹只能陪着做戏,将粉尘举得高了些。 洛轻铭等她破局,仔细瞧过后立刻唤孙德荣去查。 没想到此事却引起更大的轰动。 事情并未解决只是其次,虽然朝堂上鲜少有人敢为甄家说话,但趁乱作恶之人也不少。 洛轻铭不动声色的撬开银环的嘴,已经知道始作俑者正是淑贵嫔。 他本想小惩大诫,结果就在次日清晨听到其他消息。 陈贵人早已被人下蛊,所以才被送去乾阳观,明里是祈福,实则是治病。 他不悦的啧了声,然后带着糕点去见应青芜。 应青芜还未起身梳洗,整个人昏昏沉沉,被洛轻铭的花言巧语迷惑,竟准备对付淑贵嫔。 洛轻铭见目的达到,直接回了乾清宫休息。 而应青芜握着那瓶毒药,心里的计划逐渐成型。 淑贵嫔沉浸在喜悦中,更觉得自己一箭双雕甚妙。 柳莹听了消息只当成信口胡言,当即派招财去查谁造的谣。 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不是淑贵嫔便是应青芜。 这二人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偏偏洛轻铭要当个甩手掌柜,等着渔翁得利。 柳莹拿出梳妆台暗格里的脂膏盒子,再三犹豫最后又放进去。 若是她也用这种下作手段,和她们有什么区别,她定定神最后去慎刑司看银霜和银环。 当她到慎刑司时发现,人早已被接走,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并且直奔乾清宫。 孙德荣恭敬回话,说洛轻铭在小睡,他备好茶烦请柳莹多等一阵。 柳莹当然明白洛轻铭故意为难,早不睡晚不睡,非等她来了才睡,不过她有闲心耗着。 许是洛轻铭睡眠浅,半刻钟后吩咐小全子将人请进来。 “你倒是睡得安稳。”眼看四下无人没必要假惺惺,柳莹开口便是讽刺。 洛轻铭微微欠身,颇有邀请柳莹一同歇息的架势,见柳莹不搭茬转头问她:“一大早来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