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瓶犯了天大的错。 “心都不在我这儿,东西好坏又能如何?本宫便是摔了卖了他也不会知道。”说话的功夫她又将一对玉镯砸个粉碎。 她是笑得畅快,可愁坏了身后的青芝。 主子摔打东西不会被罚,他们做奴才的怎么逃?到头来还不是他们顶罪。 “您抄书有段时日,不如趁着此时奴婢差人给您吹吹风,指不定陛下听见能念着您的好。”眼见劝阻不成,青芝给她出了别的主意。 摔完玉镯气消了大半,淑贵嫔睨了眼青芝,虽然对洛轻铭的人没抱任何希望,但权势她必须要争一争。 “先安排着吧!”吩咐完青芝淑贵嫔回内卧歇息,她总不能真的因为抄书不眠不休吧! 更何况抄书而已,她早已轻松抄完大半。 青芝得了命令,赶忙拿上淑贵嫔的手抄本去各大宫室转转。 万事俱备此时只差一阵东风。 没想到东风倒是来得及时。 第二天早上应青芜起个大早去死牢找流冰,本想着和他打声招呼再去出任务,没想到见面时流冰直接将人拦下,告诉她不必出任务。 “为什么?”应青芜脱口而出,甚至带着些质问的意思。 她好不容易等来机会,还未动手就被拦下怎么行? 问话的同时双腿已经开始走路,她才不想管流冰说什么,今儿任务她出定了,舒文渊必须死。 “今日大雾,不宜出任务。”流冰用暗镖点了应青芜的穴道,追上后在她耳边补上一句:“这也是主子的意思。” 语毕解开应青芜的穴道,当她可以自由行动。 应青芜听到主子二字时狠瞪了流冰一眼,本想一走了之可如今只得听命。 她当然知道流冰口中的主子是谁,也知道洛轻铭定然不会害她。 “回了。”既然没法出任务,她完全没必要留在此处听流冰唠叨,当即掉头准备回摘月宫。 “不再待会儿?”流冰看向应青芜,似是对她的决定十分满意,又像是有其他的情绪,整个人奇怪的很。 这是什么蠢问题?他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应青芜点点头回呛流冰:“难不成要在你这儿安寝不成?” “也是,宫里锦衣玉食的多好。”想着自己心直口快的毛病还是没改,流冰索性装到底,恭恭敬敬的给应青芜行礼。 应青芜本来往前走了几步,觉得流冰反常,回头便瞧见他给自己行礼。 他这是闹哪出儿?她折返回去,猛然想起给流冰带的糕点忘记给他,直接砸在他的手中。 速度极快流冰没想到所以没闪开,本以为应青芜会重重打自己手掌伺机报复,没想到她居然给了自己一包东西。 闻着有股米香,他打开包装一瞧,原来是米糕。 米糕被捏成兔子,形状精致不说,中间还有梅子点缀,活像兔子那双红眼,不愧为御厨做的糕点。 “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蜜饯果子不宜多食,吃些米糕吧!”应青芜说完转身往密道走,再没回头。 可身后流冰的声音传来,不似之前那般沉闷。 他说:“那青木阁下可要多来关照我。” 可惜无人应答。 流冰像是抱着珍宝般小心放好,顺便教训那些觊觎米糕的无耻之徒。 应青芜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心中的烦闷被尽数吹散,甚至一路上哼着歌儿回去。 轻快的歌声与死牢的哀嚎格格不入,幸运的是并没有人听见。 回到内卧她换下衣衫后推开窗子瞧了瞧,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准备休息片刻。 殊不知正是她小睡片刻耽误了大事。 淑贵嫔还在睡梦中,被青芝的吵闹声唤醒,只见青芝急匆匆的跑进来,嘴里念着机会来了。 “慢慢说。”她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示意青芝逐字逐句讲清楚。 青芝实在激动,再加上机会来得巧,急急忙忙的有些语无伦次。 最终只有一句较为清楚的回话:“外面大雾。” “哦?”淑贵嫔倒是明白青芝的意思,缓缓起身准备。 “娘娘请恕奴婢不敬之罪。”青芝先是跪地叩拜,然后拿起案木跪在淑贵嫔身旁。 淑贵嫔吩咐太监去门口守着,紧接着将帕子塞入口中对着青芝点头。 青芝会意,狠狠的用案木摩擦握笔的指尖,不一会就磨出血泡。 其实淑贵嫔自小抄书,洛轻铭的惩罚对她来说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