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探脉。 陈苏叶不顾身体的疼痛,起身抱住萧易哭诉:“我以为我要死了。” 这话说的也对,她确实从鬼门关走过一遭。 是萧易将她拉回来。 “……没事了,没事了。”萧易尽力安慰陈苏叶。 因为江清酒在场,他怕阿酒会误会,让陈苏叶趴在肩头哭上小会便轻轻推她。 陈苏叶反应过来后,直接放开萧易。 “我一时失礼,对不住啊!”她擦了擦眼泪,条件反射的道歉,这个节骨眼,她不能被萧易丢下,也不能被江清酒讨厌。 她要在逍遥门活够一年,若是该得罪的都得罪了,她怎么活? 萧易偷偷看了看江清酒的神情,见他并无过激反应才继续说道:“你怎么如此糊涂?若是我没和阿酒过来,你已经成了死人。” 他的声音带着斥责的意思,好似陈苏叶的命是他的所有物般,高声数落她的罪。 关心陈苏叶不假,可陈苏叶的命关系到他和阿酒的结局,不能容许一丝一毫的马虎。 他已经格外小心注意,就如他话里的意思,如果刚才他们没来,恐怕陈苏叶的命,直接交代在这里。 哪怕知道不是陈苏叶的错,却依然没办法忍住对她的数落。 陈苏叶低垂着头,闷闷的回应萧易。 是她的错,她无法反驳。 可她有什么错?眼下萧易见到江清酒,根本不用对她虚与委蛇,她在这世上,真的孤立无援了。 她没觉得自己弱是自己有理,只是此时她活得无助,甚至不知道意义何在。 这是仅剩她一人,不断地妥协认错的,属于她的世界。 她很孤独,孤独中又带着可悲。 眼泪即将决堤的瞬间,萧易走过来,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 萧易有些怔然,这场景既熟悉又陌生。 同样震惊的还有陈苏叶,她抬起头,泪水争先恐后的涌出,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十分清楚地听到江清酒的声音。 “你已经很棒了。”似乎担心陈苏叶没有听见,他又重复一遍。 陈苏叶犹豫片刻,最终用力点点头,极力证明自己的不易。 “萧大哥是担心则乱,你当时昏迷不醒,不知道情况凶险。”江清酒看得出陈苏叶确实拼命的活着,也能看到萧易的担心。 许是他们用错表达方法,许是其他什么原因,他隐约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修补二人的嫌隙,而不是去追溯本源。 陈苏叶先是嗯了一声作为回应,紧接着沉默不语。 萧易顺着江清酒的意思说下去:“下次疼的厉害喊一声,我就在隔壁。” 此话一出,陈苏叶立刻看向萧易,不懂他话中的含义。 什么叫他在隔壁?萧易搬过来了?为什么? 没等陈苏叶反应过来,萧易自顾自的回答起来:“本来也打算搬来,只是今儿刚巧落户,想着来看看你,刚好救下你。” 言语中意有所指,却好像什么都没说,让陈苏叶更加茫然。 就在此时,江清酒及时补充:“你知不知道刚才情况多凶险?你眼光发白,只差一步归西,萧大哥忙活好一阵才将你拉回来。” 回想起刚才的凶险,江清酒仍然心有余悸。 正因为他看见陈苏叶的伤口撕裂,想到她疼痛难忍却咬紧牙关,更加佩服陈苏叶,同时心疼她活得艰难。 这得是多坚强的人,疼得发昏居然还不找人帮忙。 换了其他的师弟师妹,哪怕是师兄也不见得会如此。 “多谢萧大哥,我下次不会给你们添麻烦。”陈苏叶小声道谢,生怕萧易和江清酒不悦。 江清酒见识过陈苏叶的脾性,哪里会想其他,只觉得日后要多看顾些。 哪怕她不是逍遥门子弟,也是个普通女子,他万万不可坐视不理。 “哪里麻烦,是应该的。”江清酒安抚陈苏叶,示意她安心,然后趁着萧易去窗边配药,在她耳边小声说:“是萧大哥执意要搬过来,也是他执意要来瞧瞧你,你对他来说,并不是负担。” 陈苏叶听了这些,心里舒坦许多,可沟壑难填,她感谢萧易,只是感谢而已。 再退一步他们是普通朋友,什么患难与共,什么生死之交,怕是她的奢望。 毕竟于公于私,他们交易达成,算是钱货两清。 不论如何她跟萧易并无其他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