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封尘。 倒是不错的名字,她心想着,没有打断虞欢继续看着三人。 郑阳听完这话,毫不客气地反驳:“为什么是我带坏俞封尘,而不是他带坏我?这小子心眼多着呢!” 他的反驳在旁人听来,就是小孩子般的强词夺理。 可郑阳心里委屈,他费劲巴力的追上虞欢,是想给她粗心大意落下的东西,而不是听她数落自己。 “虞欢,郑阳他没有,你们别吵架。”俞封尘看着二人要因为自己吵起来,赶紧劝架。 事态紧急,他顾不上结巴,话说的倒是比之前顺溜。 殊不知这话在陈苏叶听来,别有一番用意。 陈苏叶脑补出一段狗血虐恋,还是三角恋。 她稍微轻咳,想打断他们的剧情,可惜于事无补。 虞欢在气头上呢!哪里会注意这些?见俞封尘拉架,心里更不是滋味。 但不得不说,俞封尘这句话也将她的火气消了大半。 什么吵架?她哪里想跟郑阳吵架,不过是觉得陈苏叶应该好好休息,而郑阳吵吵闹闹的让人心烦,语气重了点而已。 不过也不怪她,谁让郑阳平时咋咋呼呼的总爱找她的麻烦。 “我们可没吵架,我是和他说规矩,作为师姐,我得管好师弟师妹。”虞欢为自己找补,同时眼睛瞥了眼郑阳。 郑阳瞧着虞欢没有丝毫愧疚之心,更认为自己跑的不值。 于是他将手里的水仙草扔进虞欢手里,阴阳怪气的回上一句:“是啊!是我不懂规矩让虞欢师姐蒙羞,那您要禀明师傅吗?要罚我抄门规还是戒尺?” 此话一出虞欢刚消下去的火气立刻窜上来。 郑阳什么意思?就不会让让她?几句口角也要争个高低? 愤怒中夹杂着委屈,不过是玩笑的回敬,干嘛这么凶她。 她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本以为是郑阳报复她的玩意,没想到手里竟是株水仙草。 而且这水仙草很像刚才她摘的那株。 “什么意思?”虞欢抬眼看向郑阳,可对方不但没回应,反而背对着她。 她将目光落在俞封尘身上。 转头的瞬间俞封尘便开了口:“你刚才摘了它之后,夸它是最漂亮的水仙草,然后郑阳就一直留着,后来咱们回来,你直奔鸣月居,郑阳也跟着来了。” 虞欢张张嘴,却没说话。 她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什么,只得再次看向郑阳。 郑阳依然背对着她,脊背挺直,头扬得高高的。 “他前几日做了阴阳靴,想给你瞧瞧,看你东奔西走玩得高兴就没说,还从山门赶到这里。”俞封尘替郑阳说话,一字一句都落在虞欢心里。 此时虞欢十分内疚,知道是自己错怪郑阳,可俞封尘又继续说道:“你是轻羽,跑起来毫不费劲,可他不是。” 短短几字,再次点出郑阳的不易。 正如俞封尘所说,虞欢是轻羽,学的便是梁上功夫,轻功脚法自不用说,虽不能日行千里,至少这段距离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郑阳不同,他是暗棋,身上常备的器具比长剑重一倍不止,再加上今天追赶虞欢,从山上追上山,到鸣月居厢房内,确实吃力。 更不用说脚上穿的是比跺脚弩更为精细的阴阳靴。 屋内传来几声叹息,来自江清酒。 平白无故的,干嘛非要争句长短呢? 感慨归感慨,最终还是要看虞欢如何解决。 陈苏叶因为这事,对俞封尘改观。 她确实错看俞封尘,因为一句话认定他心机颇深,看向俞封尘的眸子多了份不忍。 这明明是个温柔的孩子,若说郑阳喜欢虞欢才为她做这些,可俞封尘呢?全程跟在旁边,却没有说自己辛苦,每个字都表明郑阳的不容易。 想着若是有机会,自己多和俞封尘说说话,现在只等虞欢行动。 虞欢迟迟不语,似乎在等些什么。 过了半刻钟,才缓缓开口。 “我刚才说错了,那不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水仙草,这才是。”虞欢绕到郑阳面前,举着手里的水仙草给他看。 郑阳先是抿唇扭头,背对着虞欢小声回了句:“算你有眼光。” 此话一出,俞封尘紧绷的表情得以放松,他知道郑阳和虞欢解开误会。 虽然他面上本就没什么表情,但也能看出细微的差别。 陈苏叶发现俞封尘的神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