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强。 她拿起酒壶准备一饮而尽,举起之后却迟迟没有动作,很明显,她后悔了。 “没用的东西!”芸莱骂了自己一声,紧接着将酒壶摔在地上。 酒壶破碎,里面的酒撒在了地上,冒起了白烟不说,地上还留有一些黄白色的泡沫。 芸莱心想贤妃的心可真够毒的,这么低劣的毒药吃下去,不得硬生生疼上几个时辰?还好自己没有选。 还好?芸莱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她从没想过,自己如此胆小怕死,经此一事,她算是彻底长了记性。 “我才是那个没用的东西。”芸莱说完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后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不知怎么,她有些恍惚。 直到乌桃叫她伺候主子用晚膳,她才清醒了些。 其实不是芸莱有问题,而是酒壶里加了东西。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毒酒,里面掺了使人发疯的药散。 而且不必饮下,随着酒香散发出去的气味也会让人迷失。 贤妃此举实在是狠毒。 乌桃拿的时候不慎吸了几口,好在她留了个心眼,因此没什么影响。 酒壶一直放在芸莱的屋子里,又被芸莱摔了导致气味不散。 芸莱这才中了招。 不过阴差阳错倒是救了其他人。 柳莹见芸莱精神恍惚双目红肿,实在是不忍心让芸莱在旁伺候,赶忙让她回了。 又命乌桃将人送回去,劝劝芸莱,有招财和小广子陪着自己就行。 乌桃明白柳莹的意思,扶着芸莱往屋子里走。 可芸莱非说不想待在屋子里,带着乌桃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坐着。 乌桃只得应允。 二人坐在一处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无非是芸莱说自己身世悲惨,乌桃在一旁听着,时不时的说几句肺腑之言。 谁不苦?再苦也不能做背弃主子的事。乌桃最看不上的就是芸莱这种人。 可主子给了任务她不能撇下芸莱自己回去,于是二人情真意切的聊了好一会。 终于聊到张德海和小蔡子的话题了,芸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乌桃威逼利诱又给芸莱仔细地说了一通。 芸莱真的认命了,她的眼底再无光芒,叹了几口气,起身和乌桃回了屋子。 第二天一早,贤妃带着人到了雅青阁。 身后跟着舒嫔的小蔡子,还有张德海,桃香依然捧了一壶毒酒。 不得不说,张德海和小蔡子站在一起。谁好谁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昨儿那壶不新鲜,本宫特意准备了新的,免得被人说本宫苛待下人。”贤妃示意桃香将酒壶奉上。 芸莱看着酒壶,认命般走上前道:“谢娘娘美意,奴婢愿意与张公公做对食。” 这话说的心不甘情不愿,但贤妃听完,心情无比畅快。 “瞧着低眉顺眼的模样倒是合我心意,今儿是个好日子,不如就办了吧!”见芸莱答应,柳莹拿她毫无办法,贤妃直接摆了架子。 柳莹微微皱了皱眉,可此时她说不上话,也没法阻止。 “晚膳前本宫来接人,莫要误了时辰。”贤妃说完了话,大摇大摆的回了庆安宫。 多亏乌桃拦着柳莹才没什么动作,不然看着柳莹的架势,冲上去打人也是有可能的。 大晚上来接人,贤妃此举是故意羞辱他们。 可如今柳莹失势,只得默默忍下。 “苦了芸莱了。”柳莹说完长叹一声。 其他人也跟着长叹一声,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 “女子出嫁只有一次,咱们芸莱可不能被人比下去。”似乎是为了缓解气氛,乌桃说着,兴冲冲的要张罗此事。 “对,咱们芸莱可不能比别人差。”柳莹赞同乌桃的话,吩咐招财和小广子做事。 和她预想的一模一样,小广子和招财急匆匆的赶回来,结果惊人的一致。 他们没有批文,不能拿任何东西回去。 想来也是,贤妃有意为难才不会如了他们的愿。 柳莹赶紧让招财拿出几匹浅红色锦缎交给乌桃,让乌桃拿出自己的一套华服稍作改动,紧接着拿了一对流苏对簪给芸莱。 芸莱推拖着不肯收,柳莹让了几次只得先收回。 担心贤妃故意使绊子,连轿子都没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