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的伤,没人医治怎么行?这药能用多久? “你要是不答应,我心里难安,若是真担心我,等药快用完,你去找任姐姐,她会有法子,你别去雅青阁!”陈苏叶知道香兰不会被说动,立刻给了其他解决的法子。 她知道自己的伤口需要静养,不是多重的伤,只是自己乱动伤口崩开看着吓人了些。 香兰面上答应,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我这几日要静养,需要你多照顾,你别跑太远,到时候我找不到你。”陈苏叶吩咐香兰这几日多忙些。 香兰哪里在意自己,此时更关心陈苏叶的伤口,可陈苏叶坚持不用找御医,自己一意孤行算是忤逆,她不好随意行动。 “奴婢听主子的!”她不情不愿的答应。 “若是三日内我伤口没有半点愈合,咱们就去找御医,我伤口昨天都好了,是刚才没忍住动了动才崩开的,不是多大的事。”陈苏叶开始用手记上的话劝说香兰。 她劝香兰,也是劝她自己。 是啊!这才多重的伤,死牢的考核,杀雪狼王,铜钱的追杀,哪次不比这回伤的重,想到此处她倒是觉得不怪他们都喜欢后来的自己。 吃苦受累不吭一声,不像现在,背上破点皮跟死了没什么区别,要躺着一动不动。 “香兰……”她开口后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我想自己待一会。” 香兰还想说什么,又担心妨碍自家主子歇息,便立刻出门。 出门前告知陈苏叶,自己在门外守着。 陈苏叶应了声,等香兰离开,她无力的趴在榻上。 她到底该怎么办?这个想法盘踞在脑子里时,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还能怎么办?还能有什么办法?她现在能做的只有顺其自然,被痛苦的记忆折磨,被洛轻铭折磨,等到药吃完了,等到她消失,把这具身体原原本本的还给死士的自己。 这些本不该她承受的事情,她占了死士陈苏叶的人生,一并还给她。 她缓缓闭上眼,希望自己这会回来,却又不希望。 后背伤口疼的厉害,至少得等伤口痊愈再离开,她如此想着,背上的疼痛传来,突然有种活着的感觉。 她还想着等她痊愈,定要去谢谢任骄阳。 任骄阳此时,只惦记柳莹的病症。 不知是任骄阳的药管用还是齐衍的药管用,柳莹近日已经可以下榻走动。 她双腿绵软无力,好在窗台离得很近,她跌跌撞撞的冲过去,拿起上面的信纸。 “她愿意和我聊聊!”柳莹念着上面的字,又看到旁边开着的紫薇花,信的末尾写道:我知你喜爱此花,算是我赠与你的礼物,希望你别嫌弃,近日天寒,要关好门窗,祝早日康复。 柳莹捏紧手中的信,能和这个人说说话,是不是能找到伯伯的消息。 她眼里有泪花翻动,迫不及待地给人回信。 可冬日寒冷,她没力气,更是搬不动椅子。 好在云雀听见声音立刻冲进门,一手扶着柳莹,另一手挪着椅子。 柳莹没等说话,手上就被塞了个汤婆子。 “主子,您有何事奴婢可以代劳,不需要主子起身,您现在需要好好歇息。”云雀又开始唠叨,顺便拿了药丸给柳莹服用。 药丸是齐衍给的,说是等主子醒了就吃一颗,对咳疾有异,她才照做的。 柳莹看着面前白花花的药丸,下意识皱眉,她更想吃伯伯做的草团子。 “云雀……”她抬眼看向云雀,眼里尽是委屈,却遭到云雀无情拒绝。 “不行!您若是不吃,那我可叫主子来。”云雀及时搬出洛轻铭,这事由不得柳莹。 柳莹嗔她跟齐衍学坏了,然后苦着脸吃下药丸。 药吞下去后,倒是恢复些力气,她立刻提笔写信。 字里行间都是夸赞话不说,顺便提了之前那个很好吃,想问问方子。 写完之后依然压在花瓶上,不过这次上面放着珠簪。 总不好让人白忙,宫里的银子和外面不同,拿了也用不上,不如给些小玩意,能去当铺换钱。 柳莹写完准备起身在屋子里走走,可乌桃熬好药,说是要趁热喝下。 她没办法只好照做,一碗药下肚,又开始犯困,只好先睡下。 好在今日并无大事发生,洛轻铭抽空瞧了陈苏叶一眼,发觉陈苏叶还是那般病恹恹的模样,便去瞧了温白荷。 温白荷娇滴滴的诉苦,没比陈苏叶好到哪里去,依然让他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