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抬眼瞧她的瞬间,打趣的话僵在嘴边。 陈苏叶的身子微微发颤,却保持跪地的姿势不动,像只遇到危险的刺猬。 许是察觉到洛轻铭在看自己,她努力张嘴回话,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和平时无异。 “主子要罚奴才,定是奴才错了,奴才自然受着,只盼主子能看见奴才一片丹心。”她咬着牙回话,就差掐自己的手臂。 此时洛轻铭总算发现陈苏叶的不对劲,他把人扶起安置在榻上,看着陈苏叶脸色惨白,后背和脖颈被汗打湿,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奴才服过药,许是刚才粗枝大叶的,不小心伤到了。”陈苏叶咬着牙回话,许是心里的酸涩让她非要在此时争个高低。 洛轻铭瞧她,无奈的起身下榻。 就在陈苏叶以为洛轻铭放弃她去别处时,洛轻铭却折返。 她眯缝着眼,隐约瞧见洛轻铭手里拿着一个香盒,瞧着袅袅炊烟,她的心逐渐平静,身上的伤没那么疼了。 洛轻铭嘴角扬起浅笑,瞧陈苏叶的神情知晓她好了些。 “小骗子。”他低声数落,听着更像是呢喃。 其实陈苏叶哪里用过药,不过是为了骗他,还自以为高明。 陈苏叶宛若置身在云端,什么声音也入不了她的耳。 洛轻铭得用到陈苏叶,现在可不是迷糊的时候,他取下衣襟上的佛珠手串,轻轻一扭佛珠一分为二。 他将半颗佛珠凑近陈苏叶的鼻尖。 一股清冷的木香钻入鼻腔,陈苏叶顿时醒神。 “主……主子。”她发现自己躺在榻上,洛轻铭在旁边瞧她,顿时冒出不少冷汗。 这场景着实诡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棺材里。 洛轻铭反而喜欢她如今的反应,像个有血有肉的人。 “挡剑那会都不怕,怎么如今畏缩起来?”他坐在榻旁,饶有兴致的看着陈苏叶。 陈苏叶害怕面前的洛轻铭,跟个笑面虎似的,看了就觉得晦气。 “奴才就该护主,是奴才蠢笨,没护住主子不说,自己还受了伤。”她拿不准洛轻铭的心思,不过也不想和之前那般坚持。 谁知道狗男人是想让她活还是死。 洛轻铭听完又是一声轻笑,他撤回目光问陈苏叶:“都能用身子去扛,怎么能算护不住?” 他这话实在暧昧,陈苏叶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 “奴……奴才蠢笨,只能想到这种办法。”她赶紧回答,扭过脸不去看洛轻铭。 脸红是本能,她偏过头去是不想洛轻铭看出她眼中的恨意。 至于之前飞身去挡,她自己也没想到,可能是在死牢被洛轻铭荼毒的结果,她脑子里闪过死士们前赴后继的模样,心有余悸的吞了屯口水。 她必须努力卖命,然后尽早离开,这种鬼地方,多呆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在想什么?”洛轻铭往前挪了下,双臂撑在榻上,像是将陈苏叶圈起。 不知怎得,他突然觉得逗弄陈苏叶是个有趣的事。 他对陈苏叶的回答并不满意,但是没有追究,本来就不是重要的事,没必要非要个结果。 陈苏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不愿意自己不清白的离开,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 可小命和清白相比,还是小命更重要,她已经死过两次,谁知道这次死了还能不能复活。 她暗示自己冷静下来,不就是酱酱酿酿,之前也不是没做过,就当被猪啃了,而且这世确实没侍寝,就当还债了。 深呼吸之后,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关键词,温白荷跟人间尤物。 尽管她努力模仿,可实在相差太多。 洛轻铭差点笑出声,看陈苏叶一会视死如归一会眼皮抽搐,比变戏法的还有意思。 此时陈苏叶已经闭上双眼,等着洛轻铭的动作,总不能让她主动。 可洛轻铭看出她的意图,笑着戳了戳她的脑门。 陈苏叶云里雾里,最后缓缓睁眼。 睁眼后瞧见的不是洛轻铭那张温柔和煦的脸,也没带半点杀意。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在她看来还有些纯真的神情。 她下意识起了不少鸡皮疙瘩,狗男人来真的?这什么表情? 没等她开口,洛轻铭敛去之前的神色轻咳一声。 “朕来找你,是有事要你去办。”他神色认真吩咐陈苏叶。 陈苏叶来不及顾及其他的,便被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