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俞唱晚诧异地侧头,对上小少年圆圆的眼,被他眼中的诚意灼了灼。她眉心松了松,负重时也有人同行的感觉真好。 宁和堂早就听说俞良生出了事,阿旺今日给她换钱的时候多给了一两,见俞唱晚退回来了,他忙道:“这是我们宁和堂的一点心意,你拿着。” 俞唱晚便不再推辞。 里正在五日前便将俞家一块水田和一块良田共计三亩地要卖的消息放了出去,有好几家闻讯而来,但都知道俞良生沾了命案有意将价格压得很低——出价最高的一家也才二十五两。 按着市价,一亩良田怎么也要十两银子,水田更贵。 若不到走投无路,俞唱晚是不愿意卖地的,毕竟要为爹娘和行舟留一条后路。是以她咬着牙没有松口。 眼下她在心中默默盘算,家中存银留下零头做嚼用,取了二十两整银出来,加上陈大夫那儿借得二十两,以及前夜赵德全送来的私房银子,一共四十七两,便是卖了地也还差近三十两。 如果不卖地,她还能怎么凑呢? 俞唱晚边盘算边绕到城东的刘记药铺,她来这里找小豆苗汇合——小豆苗采摘的新鲜草药都是拿到这里来卖。 拐过弯,刘记药铺就在前面。 药柜里的学徒阿木正在跟两个穿着绸缎衣裳的人说话,三个人头都快靠在一起了,声音压得很低,不知道在说哪家的浑话。 小豆苗冒出头见晚姐正要进药铺,一把将她拉到墙后去躲着。 俞唱晚不明所以,但见他如此神秘,便也没着急问。没多会儿,两个绸衣人离开,阿木喜气洋洋地将两块碎银放到贮币器里。 小豆苗深吸一口气,盯着琥珀色的眼眸,低声道:“晚姐,我找到一个赚大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