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色,但对一些小事容忍度也高,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也算可以了。 但是她也再次疑惑——之前无论是她从安定侯府得到的消息,还是外界传言,都说穆王伤重不治,奇毒未解,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奄奄一息……说得跟随时会咽气似的。然而经过这两天她的观察,穆王完全没有到快要撒手人寰的地步啊! 也不知道是外面别有用心地消息乱传,还是穆王府故意夸大了消息放出去的,总之导致了安定侯府误判形势。 想到这里,白郦不禁有些焦躁,要知道纸包不住火,穆王要是不早死,这场替嫁阴谋迟早一天会暴露出来,那后果真不敢想象。 转而又想到,冲喜一事是宫中太后提出来的,不禁又联想到一些阴暗残酷的政治斗争…… 一路胡思乱想,等回到容和院,脸色都变得沉重了。 下人不明所以,只能小心伺候。 白郦喝了茶,按了按脑门,心道算了,想那些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虽然如此,却又忍不住拿出装着银票的匣子看了看,数了数,心里才又安定下来。 隔日一早,白郦就真的没去穆王面前刷存在感,早饭后在贵妃椅上懒洋洋地歪了会儿,直到丫鬟来催,才动身。 她今天衣服穿得比前两天要华丽些,首饰也多戴了几件,效果就是衬得整个人都鲜亮了不少,越发明艳夺目。在四个丫鬟簇拥下出了门,门外车马已经备好,众人见到她都恭恭敬敬行礼。 白郦让他们起来,打量了一下队伍。 停在门前那辆最宽大最华丽的马车,是给她坐的,另外还有一辆给随行丫鬟,还有一辆是专门装礼品的,此外,还有前后各十二骑带刀侍卫,负责开道和安全。这阵仗,白郦乍一看觉得有点大了,但是想想自己贵为亲王妃,好像也理所应当,也就淡定下来。 白郦看到穆王的心腹太监正站在自己的马车旁,有些意外,笑道:“陆总管,王爷派你来送我?” 陆余垂首呈上礼单,答道:“奴才奉王爷之命,给王妃备了回门礼,时间仓促,还未请王妃过目。” 白郦没让人接,只笑道:“陆总管办事,想来是十分妥帖的。” 陆余却道:“王妃还是过目一番,有什么不妥的,奴才马上换了。” 白郦见他坚持,只好接过来。其实给侯府送什么,她才不关心,要不是为了礼节,她觉得不送最好,省得便宜了那群小人。 她看单子上写着彩缎、金锞、银锞、墨砚等等,图案、数量皆写得明明白白,一长串的可真不少,一边感叹王府出手阔绰,一边又心痛要把这些东西给顾家那群吸血鬼。 陆余仍低着头,问:“王妃可觉着妥当,还要添些什么?” 白郦掩饰好心中所想,看向这位年轻俊秀的公公,笑道:“这便很好,辛苦陆总管了。” 陆余道:“不敢。”又请王妃登车。 一直看着王妃的车队使出了巷子,陆余才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后面几个小太监见他没注意,在低声说着话:“王妃长得真好看啊。” “可不是,笑起来真像画上的仙女。” “我在宫里的时候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呢……” 陆余回神听见,便沉下了脸,训道:“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妄议贵人?自去领罚!” 几个小太监立刻噤声,也不敢争辩,白着脸领罚去了。他们是穆王回京之后才被从宫里调出来的,在王府时间不长,却知道这位陆总管年纪不大,却最是严厉。只是他们不免感到有些委屈,明明陆总管自己也看王妃看呆了呀…… 马车上,春葵迟疑了下,还是说:“王妃,王府备的礼,似乎有些薄了。” 白郦立刻问:“怎么说?” 春葵道:“这礼单看着不少,可连件玉也没有,看着像普通的府第之间往来礼节,倒不像王妃的回门礼……”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白郦听得一懵,又看向秋桃。 秋桃忙道:“奴婢也不大懂,春葵是一惯帮姑娘管着东西的,倒还知道些,只是奴婢瞧着,倒真是没有府里年节下得到的赏赐贵重……” 看着两个丫鬟忧虑的神色,白郦眉头也皱起来了。 这些回门礼如果真的十分简陋,那就是打脸,打安定侯府的脸,也打她这个正妃的脸。可是为什么,不至于替嫁的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吧?这两三天她并没有什么出错的地方,穆王对她的态度也不错。 又或者,是穆王府不好张扬,就跟外界传的穆王快要咽气一样,故意如此,便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连正妃的回门也要轻车简行不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