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控制着泪伞披到五条悟的头上,这样他就不用再开着那烧脑子的无下限了。 “悟,这位先生是忽然自杀的,我们都是目击者。” 夏油杰的手很烫,我握得紧了些,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想安抚他一下。可能我觉得他见到人类尸体会感到不适,毕竟是没能救下来的普通人。 “没差啦。”五条悟头也没回地应着,已经提起那对情侣的领子,把他们丢到了尸体面前,指使二人将其运送到洋房里面去。 “怎么了?我没事。”耳边传来了夏油杰的声音。 我握着的手掌忽然反过来包住自己的,温暖的热量传递过来,刚刚就是这双可靠的手用泪刃斩断了带来无尽疯狂的诅咒。抬起头,就见夏油杰平淡如常的神色和略有疑惑的眼神。 ……这样啊,救不到的人也没什么关系,为了想守护的同伴做什么都没关系。 他忽然伸手摸了摸我小臂上衣服的破洞:“用反转术式了?” “对……伤是自己捅的,治疗地很及时,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带着“这样啊”的表情思索了一会,夏油杰依旧望着我:“为了救人吗?” 他应该也听到了诅咒的术式公开,毕竟最后我感觉到了那只咒灵都开始努力输出疯狂对付我,以此来垂死挣扎了,和夏油杰战斗时应该用遍了全部招数。 “啊,对。” “能活到现在,他们未必都是什么善良之人吧。” 他没什么表情,因为最后一场急切的战斗,湿漉漉的头发有好些都散乱了下来,显得面庞有些阴郁。 我伸手进口袋摸索:“是啊,可要不然呢?” 夏油杰笑了笑,眼神清澈也温柔。 “也是。” 从已经打湿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奶糖,是曾经一起去逛街的时候分享过的那种。塑料包装纸的保护让它免遭雨水的侵蚀,依旧如常。 黑发的少年摊手接过,有点不明所以:“给我这个做什么?” 我忽然想整理自己被打湿后一直凌乱的头发,企图恢复一下发型:“诅咒肯定不会好吃到哪里去的吧。” 泪伞之下,喧嚣的雨声与里面的人已有了隔膜,雨水沿着透明的大号雨披流下,我们彼此的声音都直达耳畔。 他愣了愣,散落下来的漆黑长发和我的一样,发尖还在滴水:“吃这个就能改变它的味道吗?” 我们能给别人的,从来只有自己拥有的全部。 “吃这个只能知道有人希望它能改变味道。” 我沉默地看着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