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道止血,即不会按痛也不会太轻而不起作用。因为这时候什么都做不了,我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照顾弱者超麻烦的吧?哦当然不是说我是弱者,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哪天悟需要了我也会帮忙的。” 他抬起拇指来看了看平口贴被染上了点血迹,赶紧又立刻按好:“超——麻烦,我随便一用力就折断你的手了。” 耳边仿佛响起自己骨节断裂清脆声响,被他按着的手有点凉飕飕的。 “悟也是头一次这么照顾别人吧,辛苦了。” 照顾这个词离他真的很遥远啊。 “诶~我可不是谁都会照顾哦。” 忽然记起他无聊时的杰作,我抬手去拆被打满蝴蝶结的头发:“是啊,要是让你需要照顾别人,那可就不妙了。” 五条悟沉默地看着我单手和那些打结的头发斗争,有几个他手底下没轻重系得比较死,煞有解开这些结我的头发也会跟着被扯光的架势。 “总感觉我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他说。 “怎么会,我可是超强变频接收器。” “天线被乌鸦叼走了吧?” “?并没有。但是乌鸦为什么会拆天线?” “不是说乌鸦之类的鸟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吗?” “确实……但是天线也有点牵强吧……” “诶~你瞧不起银色~” “……我超喜欢银色。” 我说得有点口渴,瞥一眼自己的左手,慢慢从病床上坐起身来:“差不多了吧?” “还差好久呢,这才几分钟。你要去卫生间吗?”五条悟配合着我的动作继续按着,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 “我有点渴,话说你知道医务室的纸杯放在哪吗?” 他执意把我的左手又交接给我的右手,还装模作样说着“可要按好了哦,就一小会哦,等我回来哦”这种怎么听怎么感觉诡异的话。 好像他和我的手在短短的几分钟接触中成为了附属物与其主人的关系,或者它产生了自主意识变成了宠物之类的。 “咱们两个出道去演漫才吧?” 开始了翻箱倒柜肆意破坏地毯式搜寻的五条悟乒铃乓啷地把所有东西都弄得乱七八糟,但是听见了远处我在说话:“哈?” 他找到了一次性纸杯,拿着它战利品般晃了晃,回头一脸不敢置信道:“你要让闪亮动人的悟酱去当谐星?” “……” “悟酱的身段不错,跳舞肯定好看,但是擅长唱歌吗?”我回忆起欢迎酒会差一点就定在KTV的事情,也许带着歌姬前辈一起去唱歌的话,就能听到大家开嗓了。 五条悟在把纸杯放到饮水机上,掰下了水龙头后突然又停止,狠揍了饮水机一拳:“为什么那个混蛋校医走前不烧水?” 我哭笑不得:“今天没有轮到有医学执照的老师当班,那位大概只是按规矩来摸鱼的,扎完针就走了——喝凉的也没事,就润润嗓子。” 他不置可否,又捡起了刚刚的话题答道:“当然,悟酱歌喉超赞的。” 一脸不爽地按下电源,五条悟接了杯水,回到我床边。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纸杯,正喝着水。白发的少年突然横眉冷眼,抓过我的左手:“才几秒钟,你怎么就给按出血了?” 昏暗的光线下我才发现平口贴已经整个被血浸红,是我右手无力一直没按到位,针孔在出血。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浑身血都快流光了吧,那时候不是大家都毫不在意还原地聊天吗。 我让左手手指摇动,掐着嗓子配音道:“快救我,悟君。都怪这个愚蠢的人类,啊,我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等我!小左,坚持住!” 名字都有了啊! 五条悟奢侈地去撕了一条新的止血平口贴,撕掉旧的贴上新的,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而后捧起小左一丝不苟地按起来。 “……其实也差不多了,我的血小板还是挺给力的,虽然当术师的还身体脆弱,但好在没有凝血异常的毛病。” 他依旧没有松手的打算,好像就要这么和小左待到地老天荒:“有的话你早死了。” 点点头,我把杯子放到一边的矮柜上,想起手机在宿舍,五条悟也根本没和其他人发过信息。 “硝子和杰他们会担心你走了就没回来,也半天没有消息吧?” 五条悟表情莫名其妙,脸上仿佛写着“你在挑衅我的实力”。 “我有啥可担心的?” 我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