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成,顾还亭甩开他,两手叠在胸口,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向天发誓。何楚卿从来没有想过把他手上那枚对戒送人,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他那么说一嘴,无非是想让自己胡诌的话更真些。
司令连披风都没批,是只穿了一套薄军装出去的。
一进门,何楚卿忙不迭地攥他的手,暖在怀里,嘴里搅着车轱辘话,一刻不停地解释。
顾还亭不吃这一套,抽出双手,星子一样的眼眸在黑暗里看向他,只说:“以后你递过来的酒,我还能喝吗?你说的话,是不是也该叫我好好算计一通?”
何楚卿真慌了。纵然这话说的不算重,也在理。
他在二楼拦住了司令的去路,一头扎进顾还亭的怀里,死死抱着。
顾还亭硬邦邦地说:“松开。”
何楚卿在他肩头蹭了蹭,顾还亭推了推他,没成功把这狗皮膏药撕下来。
胸口一片温热,一试,知道这个爱哭鬼又抹眼泪了。
不是,再生气,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吧?
顾还亭已经冷不彻底了,别扭地说:“别来这套。掉两滴眼泪就想过关,谈生意的时候怎么不掉眼泪?”
何楚卿带着哭腔,闷声在他怀里说:“我保证再不瞒着你了还不成吗?”
顾还亭说:“你自己的事,本来就不必非告诉我不可。”
何楚卿还是搂着不撒手,踉踉跄跄走不成,司令索性顿住脚步,不动了。
何楚卿说:“不是我自己的”
顾还亭听着他囫囵成一团的话,没大听清。
何楚卿仍闷在他怀里,蓦地一抬头:“我是你的哪儿哪儿都是,整颗心都是”
顾还亭僵住了。
他是这么拎不清的人么?
几句甜言蜜语就给打发了?
何楚卿沾满湿泪的小脸就在咫尺这么微微昂起,那双眼睛灵动的像是能随时翩然起飞了。
顾还亭羞耻地起了反应。
司令掐起面前人的下巴,声线带了点别样的意味:“再犯的话,怎么办?”
何楚卿红着脸,和他对视:“怎么办随你。”
“随我?”顾还亭嘴角略扬着,说:“再有一次,就把你锁在这儿。窗户封死,白天软禁在屋里,晚上锁在床头,一步都别想迈出去。”
何楚卿瑟缩了一下,倒是不怀疑他真能干出这事儿来。
他微微地点头,嗫嚅道:“行”
“还有一件。”顾还亭沉默着把他整张脸瞧了一遍又一遍,说:“不准哭给别人看。”
说完,他等不及要进屋,先紧扣何楚卿的后脑勺,将人吻了个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