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妗淑慢慢抬起脸,却怎么都不敢直视龙颜。
但她能察觉到两道视线在自己身上打量,想到这个,她更加紧张了。
“果然是个标志的人儿,怪不得…”皇后轻笑。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皇上打断了,他轻咳一声,示意皇后不要再说下去了。
“沈小姐不必紧张,朕今日召你入宫,只是想见见燕爱卿常提起的呃,故人之女。”
沈妗淑心头一跳。燕溪山常提起她?这怎么可能?
燕溪山是救了她不错,也成了她半个夫子。
但他为什么要跟皇上提起来她?
沈妗淑满脸问号。萝拉晓说 罪新漳洁埂薪筷
“臣女臣女惶恐。”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接话。
皇后招了招手:“来,坐到本宫身边来。”
沈妗淑动作僵硬的起身,还未到皇后身侧,外头便传来了声音。
燕大人,您不能——“
话音未落,殿门已被推开。
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玄色官服衬得他肩宽腰窄,腰间玉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沈妗淑的心猛地漏跳一拍。燕溪山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他不是说他有事找太子吗?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燕溪山行礼的动作干脆利落,声音却比平日低沉了几分。
皇帝挑眉,若有所思打量着两人:“燕爱卿来得正好,朕正与沈小姐聊到你呢。”
燕溪山直起身,目光如电般扫过沈妗淑僵硬的身子,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皇上召见微臣的弟子,不知有何要事?”
“弟子?!”沈妗淑失声惊呼,随即意识到失礼,慌忙捂住嘴。
这算哪门子弟子啊!
皇帝和皇后却同时笑了起来,仿佛早就料到这一幕。
“朕不过是想见见能让燕爱卿铁树开花的是何等人物,”皇帝捋着胡须,“果然没让朕失望。”
什么铁树开花?
沈妗淑听的一脸莫名其妙。
“既然见过了,微臣便带她回去了。”燕溪山不等帝后回应,直接走到沈妗淑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失礼了。”
沈妗淑还未来得及向帝后告退,就被燕溪山半拉半拽地带出了殿门。
她踉踉跄跄地跟着,手腕处传来的温度烫得吓人。
“燕、燕大人”她小声抗议,燕溪山却像什么也听不到一般。
燕溪山头也不回:“跟我走。”
出了宫门,一辆马车早已候在那里。
沈妗淑进马车前,燕溪山跟她道歉:“此事是我疏忽了,我同你道歉,我会处理好的,你先回府。”
得知沈妗淑在宫内的经历后,叶衣舞跟沈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沈妗淑到底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两人关了沈妗淑几天才让她出门。
只是出门去与叶序见面。
美其名曰联络感情。
两人约在了满香楼相见。
…
谢长砚听完茯苓的话后,立马把桌面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你说,沈妗淑同一个陌生的男子去了酒楼?”
茯苓眼珠子转了转,压下心中的情绪,继续说道:“奴婢看的千真万确,那沈小姐跟那男子确实是从同一辆马车下来的,奴婢也打听到了将军府把京城适龄的男子画像都送进了将军府里,那沈将军是在替沈小姐找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