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上写满了不解。
在她看来,装修就装修,干嘛还要大费周章地用阵法围起来?
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但她想起江铭刚才说之后会解释,便只好压下心中的疑问,带着一脸困惑转身出了店门,快步向坊市管事处走去。
三日时间,转眼即过。
辰时正刻,大河坊主街上渐渐热闹起来。
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脆响炸开,红纸屑纷纷扬扬飘落。
一位满面红光、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一把扯下门前招牌上的红绸,露出“乾坤阁”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晨曦中格外气派。
顿时,早就等侯在门外的宾客们纷纷笑着涌上前去。
“恭喜钱掌柜!祝您新店开业,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啊!”
一位身着青衫的道人从天而降,声如洪钟,笑着递上一份贺礼。
旁边几位衣着华贵、腰佩玉带的世家子弟也齐齐拱手:“钱掌柜开业大吉!往后可要多多照顾咱们这些老主顾呀!”
还有几位容貌俏丽的女修以袖掩唇,轻笑着搭话:“店家,听说你们这儿新到的灵丹品质极好,我们姐妹今天特地赶来捧场呢!
”
一时之间,道贺声、寒喧声、笑语声交织在一起,门前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钱掌柜笑得见牙不见眼,站在门口不停地拱手回礼,热情地招呼每一位到场的客人。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雪白长衫、手执玉骨折扇的翩翩公子,带着两名眉清目秀的侍女,缓步朝干坤阁走来。
钱掌柜眼尖,一眼就瞥见了来人,顿时脸色一肃,急忙撇下正在寒喧的宾客,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上前,弯腰拱手,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容:“赵公子,您怎么亲自大驾光临了?”
被称作赵公子的青年闻言,只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懒洋洋地扫过钱掌柜,语气平淡:“正好在附近办点事,听小青说,咱们乾坤阁在这又新开了家分店,就顺路过来瞧瞧。”
钱掌柜赶忙躬身相请:“公子快请进店喝杯茶,稍坐片刻,也正好给我们指点指点!”
赵公子却瞥了一眼店内摩肩接踵的人群,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露出一丝嫌弃:“不必,里头太闹,我待会儿还有事。”
说着,他漫不经心地摇着折扇,目光随意地打量起这条街道来。
眼见这坊市从头到尾一眼就能望到头,忍不住皱眉:“这坊市————未免也太小了些,统共才几家铺面?”
钱掌柜连忙赔着笑点头附和:“公子您说得是,这儿地方确实小,偏僻简陋。不过嘛,要是能把这条街上所有的客源都揽过来,收益倒也还算过得去————”
赵公子依旧不紧不慢地打量着街道两旁的店铺。
很快,他的视线就被对面那家被一层朦胧光幕完全笼罩的店铺吸引住了。
他轻轻“咦”了一声,手中折扇微顿,侧头向身旁的钱掌柜问道:“对面那家铺子怎么回事,神神秘秘的,怎么还用阵法遮起来了?”
钱掌柜连忙躬身,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躬敬地回答:“回公子的话,前两天小人也觉得奇怪,特意去问过坊市管事。听说也是一家正准备开张的新店,眼下正在里头装修呢。
“之所以用阵法遮挡,据说是怕装修时扬尘落灰、嘈杂吵闹,影响到周边店铺做生意,这才特意施法围了起来。”
“新店?”
赵公子嘴角一撇,毫不掩饰地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
他没想到,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蠢笨的人。
明明知道他们乾坤阁要在这里开店,居然还敢直接把店开在对门,这不是明摆着往铁板上撞吗?
钱掌柜察言观色,立刻趁机表忠心,压低声音道:“公子您放心,这种不自量力的小角色,根本用不着您费心。一年之内,小人必定叫他们乖乖关门滚蛋!”
没想到,赵公子听了非但不满意,反而眉头一皱,语气冷了几分:“一年?太久了。这期间不知要被他们分走多少客人。我给你三个月,最多三个月,必须让他们关门走人。”
钱掌柜心里一紧,慌忙连声应道:“是是是!公子说得是!三个月,就三个月!小的一定办到!只等他们一开业,我就派人进去摸清底细。
“无论他们店里卖什么,咱们都一模一样地跟宰卖,而且一律压价一成,看他们还怎么撑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