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痕。
阿尔扎鼓着腮帮子,一句话也不说。
可心里早已骂翻了天。
那雄性算个什么东西?
仗着是陛下身边近侍就敢放肆?
不过是个不得宠、没背景的孤魂野鬼罢了!
平日装模作样,一副清高模样,真出了事却一点担当都没有,连句道歉都结巴!
“雌主,这也太轻了!”
他终于忍不住抬起头,语气愤然。
“按律,凡有雄性擅自动手触碰雌性者,一律关进天牢,三年不得释放!这是写进《皇室护卫条令》里的明文规定!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他?”
李怀兴站在头顶横梁上扑腾着翅膀。
“这狐狸说得对!听着还挺有道理,我附议!不能纵容这种风气!否则以后谁还把雌性安危放在眼里?”
他一边叫唤一边来回踱步,爪子抓挠着木头。
“赶紧把那装货叫回来!”
阿尔扎抹了把眼泪,声音陡然拔高。
“自家雌主被人欺负了,他还满地乱窜,不知所踪,像个没头苍蝇似的找线索!这哪有点当夫君的样子?根本就是不负责任!”
“装货”是小蝴蝶给尚阙起的外号,当初尚阙把他像包袱一样随手扔在门外,任他淋雨吹风,连门都不让进。
那一次,小蝴蝶缩在屋檐下瑟瑟发抖,心里却把这笔账一笔一划地记了下来。
他记仇记到今,一逮着机会就翻旧账。
每次见到尚阙,都要扑腾着翅膀绕着他飞三圈。
“装货!装货!别以为你披个皮就不是个冷血的!”
李怀兴虽然共享了小蝴蝶的记忆,能感知到那些零零碎碎的画面与情绪。
可每当他一变回蝴蝶形态,意识仿佛就被某种本能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