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些被他刻意尘封的、关于母亲、关于王庭的往事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甩了甩沉重的脑袋,试图驱散那些不愉快的梦魇残留。
他根本不记得,昨晚在酒精和席初初刻意引导的双重作用下,他那些深埋心底从不与人言说的秘密,早已通过心声,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他只当那是一场过于逼真、令人烦躁的噩梦。
副将巴图端着一盆清水和干净的布巾走了进来。
见拓跋烈已经坐起身,正揉着额角,脸色依旧有些宿醉后的苍白,连忙拧了一把湿帕子递过去。
“将军,您醒了。”
拓跋烈接过微凉的布巾,用力擦了把脸,冰凉的触感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他将布巾扔回盆里,水花四溅,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却异常果决:“巴图,传令下去,收拾行装,立即启程。”
巴图迟疑地问:“将军……咱们回哪?”
他顿了顿,抬眼望向窗外,目光似乎要穿透这简陋的镇子,看向遥远的西方,沉声道:“回赤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