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问:“您饿不饿?厨房熬了小米粥,我去端上来。”
“好。”孟书窈揉揉太阳穴,感觉自己睡了好久,“看见我手机了吗?”
ta摇头,“要不您问问先生?”
孟书窈指尖微顿,“他在家吗?”
ta说:“先生早上去公司了,您发高烧,昨天一天都是他在照顾您。”
孟书窈眸子低敛,不接话,“我的手机应该在包里,你帮我找找看。”
“好。”ta环顾一圈,在沙发脚边找到她的黑色小羊皮翻盖包,弯腰捡起来,“是这个吗?”
“对。”孟书窈接过包包,拿出手机。
电量只剩百分之十。
前天有三个未接来电,来自裴先生。
她其实很奇怪,裴聿洲是怎么知道她在医院的?她根本没告诉过任何人。
实在想不通,她先回复微信里的未读信息。
郑怀谨:「窈窈,你没事吧?
郑怀谨:「抱歉是我给你带来麻烦。
孟书窈打字,「昨天感冒了没看手机,画稿我发给你看吧,还有哪里需要改你告诉我。
一开始是打算见面聊,说得更清楚,但裴先生那个态度,她怎么敢再和郑怀谨见面。
郑怀谨:「那你感冒好点了吗?
孟书窈:「没事了。
郑怀谨:「对了,昨天有人找我,给了我一张卡,说是你姐姐的医药费。
一个体型健壮的白人保镖敲他的房门,还警告他以后离窈窈远点。
孟书窈不用怀疑,一定是裴先生授意,「那你收下吧。
郑怀谨:「好。
孟书窈拉回正题,跟他把插画最终定稿确认下来。
下午,她就加急把画稿改好发过去。
处理完,心底松口气。
晚上,孟书窈吃完晚饭就上楼休息。
烧已经退了,但人还有点蔫蔫的,提不起劲儿,尤其是大腿根,又酸又胀。
她没去主卧,而是回之前住过的次卧睡。
裴聿洲动怒的样子,她现在想想都怕。
正常的异性相处在他眼里都容不得,占有欲强到恐怖,会让她感到窒息。
孟书窈躺在床上发呆许久,困意逐渐袭来。
刚要入睡,耳边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沉缓的脚步声靠近。
她知道,除了裴聿洲不会有别人擅自进来。
房间里只有一盏睡眠灯开着,暖黄色光线透过玻璃灯罩晕开。
孟书窈没睁眼,放在被子下的手捏了捏衣角。
高大身躯立在床前,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灯光勾勒出柔和的侧脸轮廓,恬静乖巧。
裴聿洲坐在床沿,掀开她的被子,将她裙摆推上去。
孟书窈惊慌躲开,“不要……”
裴聿洲静静地看着她,“我以为你要一直装睡。”
孟书窈垂眼,避开他的视线,拽紧被子,一声不吭。
“打算继续跟我闹?”他语气平淡。
孟书窈鼻腔微酸,情绪涌上来。
她到底哪里闹了?哪有资格跟他闹?
裴聿洲一眼看穿她在想什么,“不闹你跑到这来睡?”
孟书窈抿唇不语。
裴聿洲不会哄人,起身离开床边,往对面沙发上一坐,双腿稍稍敞开,“给我回复了,下周有空去趟中国,医疗团队我这边有,你再跟我闹,考虑清楚后果。”
孟书窈胸口一紧,从床上坐起来,跟他道歉,“对不起裴先生,是我错了。”
她在孟家这么多年看人脸色、装乖讨巧,低头服软而已,她很擅长,可心脏还是无端钝痛。
在孟家受过很多委屈,已然习以为常,但在裴聿洲身边,她被照顾得很好,裴先生大部分时候都对她百依百顺。
大概是这样的落差,让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
裴聿洲看她这个样子,到底还是心软,“过来,我抱。”
孟书窈下床,赤脚走过去,侧坐在他腿上,主动环住他的脖子。
裴聿洲抬手放在她背上,施力摁进怀里。
手掌宽大,覆盖她大半个背,手背筋脉凸起,腕表表带隔着衣服面紧贴,视觉上带来的张力冲击感很强。
“有好好吃饭吗?”他问。
孟书窈埋在他肩上,声音低闷,“嗯。”
裴聿洲揭穿,“吃了几口也叫好好吃饭?”
孟书窈反应过来,他早就事先问过ta,“你知道你还问我。”
“不问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撒谎。”裴聿洲轻捏她后腰,“药也没吃。”
“胶囊,我根本吞不下。”孟书窈小声说:“而且我都退烧了,可以不用吃。”
裴聿洲往她臀上拍了一下,训斥,“你说可以就可以?你是医生?动不动就发烧。”
孟书窈脸颊绯红地呢喃,“又不是我想发烧。”
要不是他做那么狠,说不定也不会发烧。
裴聿洲退一步,“药可以不吃,把煲的汤喝了。”
孟书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