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什么?”
任盈盈道:“听云长空说,阁下伤重难愈,可实际上他有能力救你性命,只是代价太大,他不愿为罢了。
我听江湖传言,此人好色成性,朝三暮四,徜若他让你放弃你的小师妹,救你活命,你为是不为?”
令狐冲心头立生反感,冷笑一声:“云大侠何等豪杰人物,岂会做出如此肮脏之事?至于什么好色成性,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前辈,在下奉劝你一句,江湖听说,未必当真!”
令狐冲曾见云长空对仪琳,对师妹,对曲非烟如何,虽说不上正人君子的做派,但说什么好色成性,朝三暮四,那简直就是胡说了。
要真是这样,这几个女子哪个能够逃过?
任盈盈厉声道:“你是教训我吗?”
令狐冲听她蛮不讲理,刚才要学乐曲的热情早已冷却,剑眉一轩,冷冷道:“你我话不投机,告辞!”拂袖转身,快步而去。
蓝凤凰通过窗户,看他远去,好奇的道:“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任盈盈白了她一眼道:“腿长在他身上,我还得求他吗?”
话音一落,又说道:“竹翁,传我的话,让各路豪杰想办法救令狐冲的命,取云长空的人头。”
蓝凤凰霍然起身,怪道:“圣姑,你这是何故?”
任盈盈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说过,天下男子多半贪恋美色,见一个爱一个,教女子伤心。令狐冲专一于情,丢掉性命也是心志不改,如此情意,岂不叫世间男子汗颜么?冲他这份心意,我都一定要救他的命!”
蓝凤凰道:“你救令狐冲就是了,那你干嘛要杀云长空!”
任盈盈哼了一声:“他那样欺辱于我,你是听见的了,我不该杀他吗?况且我此番被传回黑木崖,也是由他而起,若是不传此号令下去,恐怕去了也就回不来了!”
蓝凤凰急道:“可是这样一来,他若真给人杀了,又当如何?”
任盈盈噗嗤一笑道:“所以你去陪着他啊,你擅于使毒,他武功高强,你们在一起,世上谁人能够杀的了他!”
蓝凤凰恍然道:“原来你是不想我去黑木崖?”
任盈盈叹道:“你拿我当朋友,我又岂能让你陷入险地?黑木崖那种地方,能不去就不要去了!”
蓝凤凰道:“其实你和云长空都是一样的人,是那样的骄傲,也难怪你们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了,他要是知道哄你,迁就……”
任盈盈截口峻声道:“你不要胡说!我又不是嫁不出去,还非得找一个有几个老婆的人吗?”
蓝凤凰摇头道:“他的老婆都死了。”
任盈盈眼中闪过一抹寒芒,说道:“所以我说他和东方不败一个样。东方不败因为修炼葵花宝典,失了常性。我猜这人也是练武功练的一样,所以他一定对我们没有心怀善意。
天下之大,我也就你一个,算是真正的朋友,你可一定要谨慎,别被这邪恶之徒,将你当蛊养了才好。”
蓝凤凰眼里透出一丝暖意,说道:“圣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觉得你有些杞人忧天了,我虽未见过东方教主,可我觉得云长空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缺点,也就是太过骄傲,还有些自负,跟你是一样的。
可你试想,他若真是个邪恶之徒,昨夜你固然难得保全,令狐冲剑法如此之高,换了旁人,又岂能不加拷问?
江湖上说他觊觎林家辟邪剑谱,看重刘家财产,我看都是妄言!”
任盈盈笑道:“你这么相信他么?”
蓝凤凰道:“我也见过不知道多少人,云长空做事看起来有些邪气,可他气韵周正,内心坦荡,要不然也不会对你我明说,他有几个妻子,我们可是对他的底细一无所知的。
尤其你说,这首笑傲江湖曲谱精妙绝伦,他直言是旁人所做,自己只是替他们找个传人,毫不居功卖好。
你再想想昨晚,我们那样对他,可今日他与令狐冲比剑,那剑法我连三招两式也接不住,遑论他那一身惊人内力发挥出来,是何等威力?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邪恶之徒,居心叵测呢?
你说他练少林内功,什么梦幻泡影,佛魔一念,我反而觉得是他堪破一切,所以才游戏人生。
如他所言,大丈夫行云流水,任意所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任盈盈听的默然。
她在日月神教这种权利斗争中心长大,总觉得人有所为,必有所求,像云长空这种人,她根本就没见过。
因为云长空昨夜就说他找自己就是为了音律,可自己问他,他却毫不理会。
结果今天,他就给了自己,没要一点好处,这种高深莫测,让任盈盈委实想不明白。
其实她的确猜中了一半,世间一切,于云长空而言,就是可有可无。
他从未对任何人,任何物事产生势在必得之意。
哪怕女子,也是一样,心里想着要娶谁做老婆,那也只是一念而已。
真可谓念过如水,不流一丝痕迹。
所以云长空明知任盈盈倾心令狐冲的原因,也懒得装。
只因他若是个卑鄙下流之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