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真大,我却不信有不怕死的!”
云长空微微一笑道:“我云长空最大的本事不是什么武功,而是看淡生死的态度,因为只有到了九泉之下,那才是极乐世界,到时候,你想的,想你的,都可以重逢,那才是人生幸事!”
云长空历经生死,那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就象他明知自己如果栽了,一定是因为女人。可他也从未放在心上过。徜若为了安全,就将女人当成洪水猛兽,如此矫枉过正,还有何人生乐趣可言。
圣姑、绿竹翁,蓝凤凰都是见多识广之辈,看出他这不是虚言。只觉得他爽朗随和之中,另有一股令人心折的豪迈力量,均想:“难怪此人年纪轻轻,武功可以练到这般境界。”
圣姑暗暗忖道:“我自忖不世之才,他比我也就大个一两岁,修为远胜于我,看来也不是侥幸!”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来意了吧?”
云长空头一扬,道:“我要见任大小姐,不和你说话!”
圣姑顿时双眉一轩,道:“你不要在这里和我鬼扯,你难道不知道圣姑是谁?你连我的……”她想说你连我的闺名都在大厅广众之下喊出来了,在这里装腔作势干什么!
蓝凤凰笑道:“云公子,这位便是圣姑任大小姐,你不可再惹她生气了,免的吃苦受罪。”
“啊?”云长空闻言,故作惊讶道:“她便是任大小姐?这不对吧?”他注目圣姑,仿佛要好好看看。
“哪里不对?”任盈盈闻言一怔,暗暗忖道:“谁跟他怎样说我的?”淡淡道:“是不是你以为圣姑是个凶残狠毒,杀人如麻的……”
说着就见云长空目不转睛打量自己,从头看到脚,急忙将脚收进裙下,侧过脸去。
云长空刚才没有空细细观察,此刻有了这机会,那是大饱眼福。
圣姑身穿轻薄如雾的绿色长裙,露出的一双纤纤玉手,莹白如脂,身姿曼妙,灯火摇曳之下,朦胧中更添几分幽雅。
那眉宇间隐隐透出的英气,更是为这幅如画美景,增添了几分英姿勃发的神韵。
以云长空眼光之高,也不由感慨,任盈盈与赵敏一样,的确是天地所钟,举止间既有闺阁千金的端庄文雅,又不乏几分侠女的洒脱自在,这是女娲的炫技作品,实锤了!
此刻胸襟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曲线柔和,更是撩动人心。
云长空眼见圣姑转过了脸,还收了脚,这幅娇羞之态,更显可爱,果然是那样的害羞。
可她越害羞,云长空更有兴趣。
男人一向喜欢拉良家妇女下水,劝人红尘女子从良,云长空也不能免,任盈盈越是羞涩,他越有兴趣逗弄。
反正云长空笃定自己是极度安全的,这既来源于实力,也来源于左冷禅,那是浑然不当回事,对着圣姑注目含笑道:“你既然这么害羞,在家里当大小姐多好,跑出来混什么江湖?真是给人添麻烦!”
圣姑听了这话,心中大恼:“他竟然说我给人添麻烦?”
蓝凤凰见她面色不好,在云长空肩上擂了一拳,道:“你怎么这么讨厌,还不快说来意!”
云长空笑道:“你让我也亲一下,不吃亏再说!”说着在蓝凤凰左颊亲了一下。
蓝凤凰看似大胆,实则守身如玉,尤其被当着任盈盈的面给人亲了,擂鼓似的一拳接一拳朝云长空肩头砸了过去。
“够了!”圣姑看不下去了,霍然起身道:“不说是吧,给我吊起来!”
“且慢!”云长空玩归玩,闹归闹,却也不想真的将这敏感婆娘惹急了,遂道:“你先解我心中疑团,我就告诉你。”
任盈盈冷然说道:“谁稀罕吗?”
云长空笑道:“我云长空独往独来,纵横天下,还是第二次被一个女子生擒,只是你是如何知道凤凰带了人来,还能让人对我偷袭,我不明白,心中郁结,你不能让我心中释疑,你赢的心里也不痛快,这是何必呢?”
蓝凤凰也道:“是啊,圣姑,你为什么传音入密告诉我说,他是假装的,其实他早就醒了?”
云长空心中一凛:“原来是任盈盈传音入密告诉了蓝凤凰。”
圣姑作了一个肃客手势,道:“你请坐。”
蓝凤凰道声是,坐了下来。
绿竹翁上前几步,微微一笑,道:“阁下懂音律?”
云长空这才第一次正视于他,见他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却是十分矍铄,当下说道:“阁下竟然能够封住我的穴道,了不起!”
绿竹翁哈哈一笑道:“阁下功力深厚,世所罕见,才是真正了不起,老朽之辈,见笑方家。”
云长空微笑道:“方家不敢当,只是耳濡目染,能够辨别好坏。”
说到这里,云长空恍然大悟,看向圣姑道:“难怪你知道我没被迷晕,原来如此”
圣姑道:“怎么个如此法,说来听听!”
云长空道:“因为你抚琴之时,被我听出了你的琴中意境,相当于你与我……”
说到这里,圣姑双目之中,冷焰电射,大有便将出手之势,云长空话至中途,倏然住口不说。
这一下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