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潮与隐忧、海疆新舰下水的威慑、东瀛幕府内讧的加剧。局面纷繁,捷报与危机并存。
“北疆兴学,乃百年大计,非议在所难免。定王能坚持己见,密陈利害,朕心甚慰。着内阁明发上谕,肯定北疆书院之设,言明其为巩固边疆、培养实用人才之需,非为标新立异。堵住那些清流之口!”
“龙安商队成功,可喜可贺。然资本汹涌,易生弊端。柳文耀能见微知着,预加防范,举措得当。着户部、工部,参照龙安《工律》及新颁州令,着手拟定《大明工商管理则例》初稿,以为全国之范。”
“海疆新舰成军,扬我国威,张献忠督办有力。然英夷非易与之辈,必生忌惮,后续动作需严加防范。谕其谈判可借此威势,然亦需留有余地,勿逼其狗急跳墙。”
“东瀛内讧,天赐良机。使团推波助澜,把握精准。然需警惕幕府为转移矛盾,铤而走险。告诉徐允贞,枢密院需加强对日情报研判,尤注意其军事调动。”
一连串旨意下达,精准而果断。就在他做出这些决策的瞬间,脑海中那卷“山河社稷图”了一分,图中代表国运的光丝,那9的数值,似乎凝实了些许,虽未明显增长,却仿佛更有韧性。一种对帝国前路更强的掌控感,油然而生。
“传旨,”朱常洛对王安道,“今春科考在即,着礼部晓谕天下学子,策论需重实学,关乎边务、财政、工商、格物者,当为上选。帝国需才,非仅章句之徒。”
春雷惊蛰,万象更新。帝国的巨轮,在闯过又一轮激流险滩后,正凭借着日益增长的国力与越发成熟的驾驭之术,破开重重迷雾,坚定不移地驶向那充满挑战与希望的泰昌十六年深水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