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却又觉得那额间的柔软触感,美好得让他心悸。
柳青瑶看着他真诚的道歉和眼中尚未褪去的炽热,心中的羞恼渐渐被一种奇异的甜蜜取代。她低下头,声如蚊蚋:“公子…公子言重了。能帮到公子…就好。” 她悄悄抬眼,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那一眼中,情意已然分明。
就在这旖旎又尴尬的气氛中,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哭喊声,打破了田间的宁静。
“爹!娘!你们不能拆啊!这是我们祖传的地基啊!”
“滚开!臭丫头!张衙内看上的地方,也是你们这群贱民能占的?再不滚开,连你一起打!”
朱常洛和柳青瑶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另一处破旧的农家小院前,围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正推搡着两个老人和一个少女。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趾高气扬地指挥着,旁边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车帘掀开一角,露出张衙内那张令人憎恶的、带着淫邪笑意的脸!
“是…是隔壁的李家姐姐!”柳青瑶脸色瞬间煞白,认出了那被推倒在地的少女,正是与她家交好、常互相帮衬的邻居李秀姑。她也看到了张衙内,眼中顿时充满了愤怒和恐惧,“又是那个恶霸!他…他竟然强占李伯家的地!”
朱常洛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又是这个张衙内!看来骆养性的动作还是太慢了!一股怒火直冲顶门!
“住手!”朱常洛一声断喝,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王安和“影子”立刻紧随其后。
那管家和张衙内看到朱常洛,脸色都是一变,尤其是张衙内,半边脸似乎还隐隐作痛,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随即又被狠厉取代:“又是你!姓黄的!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这次又来管闲事?”
朱常洛根本不理会他,直接走到李家老夫妇和李秀姑面前,将他们扶起,温声道:“老人家,秀姑姑娘,莫怕。有我在,没人能强占你们的土地。” 他转向那管家,目光如刀:“光天化日,强拆民宅,抢夺田产,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地契何在?”
管家被他的气势所慑,强作镇定道:“王法?在这阜成门外,我们张府就是王法!地契?哼,这家人欠了我们老爷印子钱,利滚利早还不清了!拿这破屋烂地抵债,天经地义!这是借据!” 他掏出一张纸晃了晃。
李老汉气得浑身发抖:“胡说!我们只借了五两银子买粮救命,才三个月,他就说连本带利要五十两!我们砸锅卖铁也凑不出啊!他…他们这是明抢!”
“明抢?”张衙内从马车上跳下来,狞笑着走到朱常洛面前,“黄公子,我劝你少管闲事!上次看在不知你底细的份上,放你一马。这次…嘿嘿,识相的就赶紧滚!否则…” 他话音未落,他带来的家丁已经隐隐围了上来。
朱常洛怒极反笑:“否则怎样?还想动手?”
“动手又如何?”张衙内仗着人多势众,恶向胆边生,“给我上!连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一起打!打死了本少爷兜着!”
家丁们发一声喊,挥舞着棍棒扑了上来!
“保护公子!”王安厉喝一声。
一直沉默跟在朱常洛身后的那名“影子”,如同鬼魅般动了!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只听“咔嚓”、“哎呦”之声不绝于耳,扑上来的七八个家丁瞬间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了一地,抱着胳膊腿惨嚎,手中的棍棒散落一地。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
张衙内和那管家目瞪口呆,如同见了鬼一般!他们甚至没看清那“随从”是怎么出手的!
朱常洛冷冷地看着面无人色的张衙内,一步步逼近:“张衙内?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强抢民女,强占田产,当街行凶,你眼里还有没有大明律法?你爹是哪个衙门的?说出来,让黄某也开开眼!”
张衙内吓得连连后退,腿一软瘫坐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腥臊味弥漫开来。他指着朱常洛,语无伦次:“你…你别过来!我爹…我爹是户部清吏司主事张德贵!你敢动我,我爹饶不了你!”
“户部清吏司主事?好大的官威!”朱常洛嗤笑一声,眼中杀机凛然。他记住了这个名字。他不再看这滩烂泥,转身对惊魂未定的李老汉道:“老人家,这张借据是非法高利贷,官府不会认。你们的房契地契收好,没人能抢走。王安!”
“老奴在!”
“拿我的名帖,立刻去顺天府!让府尹亲自带人来处理此事!告诉他,若敢徇私包庇,纵容恶霸鱼肉乡里,黄某定要上书都察院,参他个昏聩无能之罪!” 朱常洛的语气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王安立刻领命,转身疾步而去。
张衙内和管家一听“顺天府尹”、“都察院”,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走。那名“影子”身形一闪,如同拎小鸡般将两人提起,扔回原地:“公子未发话,谁敢走?”
朱常洛不再理会地上的渣滓,目光转向柳青瑶,带着询问:“青瑶,你家…可曾被这些恶霸骚扰?田地…?”
柳青瑶看着眼前这雷霆手段、为她及邻里主持公道的“黄公子”,心中充满了震撼、感激和一种难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