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水匪,证据确凿,乃是我云林府之耻,更是商会之耻,如今其残孽挟带不义之财逃往九浪岛负隅顽抗,意图继续为祸商路,我柳家身为云林商会砥柱,于公于私,岂能坐视不理?”
他踱步到桌边,端起一杯早已微凉的清茶。
“召集人手。”
柳瀚的声音陡然转冷,斩钉截铁,“府内所有可调用的精锐护卫,库房里压箱底的好兵器、上等丹药,全部带上!再连络与我们交好的那几家镖局和武馆,告诉他们,柳家牵头,共襄盛举——剿灭九浪岛水匪,擒拿郑家馀孽!”
柳福眼中精光一闪,立刻领会了柳瀚的真正意图。
这不仅是响应两派号召,更是柳家确立新秩序,彻底掌控商会话语权的天赐良机!
而且我剿匪是名,分赃是实!
郑家经营百年,其内核财富必然被郑元魁带往九浪岛,加之九浪岛历年劫掠的积累那将是何等惊人的财富?柳家必须分最大的一块蛋糕!
“遵命,大公子!”柳福躬身领命。
柳瀚再次转身,凭窗远眺。
“郑家哼,我要亲自送你们最后一程。”
他低声自语,举杯将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眼神冰冷。
南泽七号渔场,屋内。
陈庆盘膝而坐,正在修炼《青木长春决》。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嘈杂议论声。
陈庆眉头微蹙,收功敛息。
他推门而出,只见渔场几名弟子正围在老赵头身边,个个脸色兴奋又带着惊骇。
“执事!”
王水生眼尖,立刻站直了身子,但脸上的激动掩饰不住,“府城出大事了!郑家郑家完了!”
“郑家勾结九浪岛水匪,证据确凿!栖霞山庄的贺二庄主和咱们离火院的洪院主昨夜亲自带队,突袭了郑家祖宅!”
孙小苗抢着说道,唾沫横飞,“听说搜出了魔门禁药‘血髓丹’!郑通当场被擒,郑元魁那老狐狸却带着内核子弟和家财提前跑了,据说是逃去九浪岛了!”
“四大派震怒,联手发布了‘剿匪令’!”
老赵头补充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斗,“悬赏高得吓死人!擒杀郑元魁,赏十万两黄金加之等宝器!攻破九浪岛,岛上财货任取!现在整个云林府都疯了!府城的武器铺、丹药坊被抢购一空,码头的船都快被租光了,全奔着九浪岛去了!”
陈庆心中剧震,表面却不动声色。
郑家勾结九浪岛竟被坐实了?
还牵扯出魔门禁药?这变故之大,远超他的预料。
栖霞山庄和五台派出手显然寒玉谷和玄甲门也默认或参与了此次行动。
无极魔门猖獗,而四大派高层也没有坐视不理,而是一直都在密谋。
“我知道了,你们这段时间注意点,千万别出了纰漏。”
陈庆点了点头。
这时院外便传来江枫的声音,“执事,吴家吴夫人求见!”
陈庆道:“让她进来吧。”
吴曼青风尘仆仆,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和憔瘁。
“陈兄!”
她一见陈庆,开门见山,语气急促,“曼青此来,是有一事相求,关乎我吴家存续。!”
“夫人请讲。”陈庆将她引入客堂。
“我吴家有个旁支子弟,名叫吴峰,根骨六形,是我吴家年轻一辈最有希望突破抱丹劲的苗子,我对他寄予厚望,一直着意培养。”
吴曼青叹了口气,“前几日,他随一支运送药材的船队走水路去临府,途径九浪岛附近水域时被九浪岛的水匪扣押了!”
陈庆眼神一凝。
九浪岛现在就是火山口,扣押船只人质,显然是郑家馀孽和九浪岛匪首狗急跳墙,想用人质作为筹码或制造混乱。
“如今九浪岛周遭水域乱成一锅粥!各方势力云集,龙蛇混杂,我吴家势单力薄,派了几波人想交涉赎人,不是连岛边都靠近不了,就是被其他杀红眼的队伍当成水匪同伙攻击,损失惨重!”
吴曼青的声音带着几分苦涩,“峰儿生死未卜,陈兄能否能否想想办法?至少,探听一下峰儿的消息?若能救他出来,吴家必定厚报。”
说着,她颤斗着手,从随身的锦囊中取出一个物件。
展开一看,竟是一件轻薄如丝帛的内甲!
“此乃‘冰蚕雪丝甲’的仿品,虽远不及寒玉谷那件正品,但也达到了下等宝器级别。”
吴曼青将内甲双手奉上,眼神恳切,“贴身穿戴,可抵御寻常刀剑劈砍,更能削弱部分真气侵袭,关键时刻或可保命。我不敢奢求陈兄一定救出峰儿只求陈兄若有机会,顺手为之,这件内甲,权当是曼青提前支付的一点心意,万望收下!”
陈庆看着那件银灰色的内甲,心中念头电转。
下等宝器级别的内甲!价值绝对在五万两白银以上,而且有价无市!
吴曼青这份心意,不可谓不重。
陈庆伸手接过内甲,入手果然轻若无物。
“吴夫人,”
陈庆的声音平稳而慎重,“令侄之事,陈某深感遗撼,这件内甲,陈某暂且收下,非为酬劳,而是夫人一片心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