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鱼能以最优的价格进入中档市场之一,其中的利润难以估量。
不象以往,只能以最低的价格贩卖给其他鱼商。
吴曼青强压激动,深深一礼:“谢公子!谢郑家主!”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
郑辉话音刚落,旁边几个实力与吴家相仿的小家族代表,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吴家多拿的,自然是从他们的份额里挤出来的。
他们看向吴曼青的目光复杂无比。
顾若华此刻也是颇为惊讶,没想到吴家获得如此厚待。
黎婉则深深地看了陈庆一眼,心中壑然明朗:让郑辉看重的,并非吴曼青,而是她背后的陈庆!
吴家不过是从小城迁来的家族想到此,她不禁对吴曼青生出一丝羡慕。
像五杰七秀那样的顶尖天才,本就是她们这些家族难以奢望的存在。
而陈庆这样次一级的年轻精锐,才是更值得拉拢的对象。
黎婉暗暗打定主意,回去后也要着力寻访类似的人才。
这场岁末小聚的分配,就在这微妙的氛围中继续了下去。
陈庆看到这不禁暗道:这世道实力与背景,永远是分配利益时最硬的筹码。
当主要的利润和资源都分配得七七八八,话题转向各大世家遇到的困难时,那和谐表面下潜藏的暗流终于开始涌动。
一位经营大宗水运的世家家主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开口:“唉,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水路不畅,成本激增,利润被压得所剩无几啊!”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共鸣。
“谁说不是呢!我那批送往临府的药材,在千川泽外被九浪岛的人截住,硬生生要走了三成的‘过路财’!简直比征税还狠!”
“三成?老李你算运气好的!我那船货,他们开口就要五成!不给?连人带货扣下!最后还是托了关系,花了大价钱才赎回来!”另一人愤愤不平地接口。
“是啊,我们这些跑水路的,简直是夹缝里求生存!郑家主,您德高望重,商会是不是该想想办法。”
议论声越来越大,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大。
郑元魁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眉头微皱,“诸位,诸位!请冷静!九浪岛之事,确是我云林商道一大毒瘤,商会亦在积极斡旋,寻求解决之道”
“解决之道?”
一个冷笑声打断了郑元魁的话,声音不大,却异常刺耳。
“说得轻巧!为何郑家的生意就几乎不受影响?这难道不让人奇怪吗?”
全场悚然一惊,查找着声音来源。
说话之人莫非是疯子!?
在郑家地界,竟然敢如此编排郑家!?
“我听说郑家的生意确实没有受到影响。”
“这其中莫非”
人群中响起了难以抑制的窃窃私语。
郑家管事郑通脸色阴沉如铁,厉声喝道:“谁?!滚出来!”
“既然做了,难道还怕人讲出来不成?”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男子站起身冷笑道。
这人正是城西白家代表,方才第一个出声质疑的也是他。
郑通冷冷的道:“竖子!你到底有何居心?!”
“是何居心?”
白家代表豁出去了,咬牙道:“你们郑家和九浪岛水匪同流合污,还问我何居心!?”
哗——!
全场瞬间一片哗然!
郑家和九浪岛勾结!?
此事是真是假!?
“一派胡言!此人居心叵测,竟敢在此污蔑我郑家!”
郑通勃然大怒,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那青年面前,速度快得惊人!
他眼中杀机毕露,根本不给对方再开口的机会,蕴含着强横真气的右拳,毫无花哨地轰向那青年的头颅!
“住手!”
柳瀚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但,太迟了!
“嘭——!”
一声闷响,如同熟透的西瓜被重锤砸碎!
红白之物四溅!
那白家代表的头颅在郑通狂暴的拳劲下,如同纸糊般瞬间爆裂开来!
无头的尸体晃了晃,软软地栽倒在地,鲜血迅速染红了光洁的地面。
“啊——!”
几位离得近的世家小姐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连连后退。
其他不少人也是脸色煞白,胃里一阵翻腾,没想到郑通竟如此狠辣,一言不合就当众行此雷霆手段!
郑通收回拳头,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对着有些骚乱的众人抱拳,声音冰冷:“此獠满口胡言,污蔑我郑家清誉,死有馀辜!还请大家莫要听信此等荒谬之言,扰了聚会雅兴!来人,清理干净!”
几个气息彪悍的郑家护卫迅速上前,动作麻利地开始清理现场。
血腥气混合着酒菜香气,弥漫在大厅里,显得无比诡异。
郑元魁脸色也有些难看,沉声道:“我郑家立足云林百年,靠的是堂堂正正的经营和几代人的努力!勾结水匪?此等丧尽天良、自毁根基之事,我郑家岂会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