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想与丘娘娘好好说,请”
张太夫人打断道:“你不肯指使人,便要由着她指使你。”
她往常一贯是笑眯眯等着渟云话讲完,从没见今日躁意,渟云察觉个中区别,缄口不再争辩。
二人又说了一阵画,张太夫人方恢复慈和,看晚间风来,拉着渟云往院里走动些时候,仍是等日暮时才散。
渟云将人送到院门口,回屋思索许久,才能将事件一一与书上对应,转头问丹桂道:“丘娘娘,是有求于谢祖母对吗?”
丹桂点头。
“她们位高权重,所以一句话就可以帮我把盈袖姐姐要过来对吗?”
这大概不行,若是个普通丫鬟,谢府早晨看上,王家中午就能送到,但盈袖是个通房。
别说是渟云要,就谢简要,谢老夫人都能抄起家伙什亲自把人打死,干啥,跟王亨抢枕头啊。
丹桂猛摇头,“她是王家小郎房里人,就是”未婚姑娘家说这个羞赧,她结舌半晌,“总之,不可能要过来。”
不过,让盈袖走动应该无碍啊,张家老祖宗何必为难,明知道云娘子性子软和。
张家马车里,刘嫲嫲正为此桩劝着张太夫人,“云娘子年纪小,又不知那事,但凡她晓得一丁点,感激老祖宗您还来不及,哪会拿你当恶人。”
张太夫人握着手上流珠,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叫王家新妇来还冠子,就是想王家和渟云闹的绝些,半点牵连也别沾上。
难得谢老夫人现在也看不上那边,默认了此事,好个没心计的丫头,还埋怨上了。
拨了好一阵珠子,张太夫人缓和些道:“算了,怪不得她,以后得空,领了往咱们那住些时日,多见见世面,自然就懂了,没个爹妈,再没个手腕哪行。”
日落霞起,夜出昼伏,院里忍冬藤上渐有衰残。
王家新妇并不是六月十八才来,贴上日子,是在六月初一,天贶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