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收敛,那真是石头开花马生角,兔子吃狼虎当猫了。”
女使端着茶盘过来,张太夫人指了指渟云,笑道:“你倒仔细,也没和小的说个名,叫他俩大眼瞪小眼干看着。
说来,你们见过的。”张太夫人看着渟云,指向那儿郎道:“云云,那是你张怀瑾哥哥,去年开炉的时候,可还记得?”
张瑾乃是张府长房下第六子,男子弱冠未满不冠字,家中小字称怀瑾,今年十五岁。
因是娘亲老来有孕,又是宅中最小的,颇得张太夫人喜爱,两代主母偏私,惯的性子是有些格外轻佻。
“我记得她,说是菩萨,诶,去年看还不像,今年倒是有些像了。”张瑾昂着下巴笑道。
渟云也记起来,去年是见过这么个人,不过当时两人隔着数步微微施礼后就各自散开了玩。
只记得几个儿郎喜骑射,张瑾亦在其中,别的无甚印象。
闲话一阵,张太夫人道是张府庄子上新得了两匹西域好马凤头骢,是为过些日子初冬薄雪时天家冬狩备着的。
这不省心的混世魔王趁着管事不注意,扯了缰绳往城外,三四天没个音信,回到时一匹马还瘸了腿。
赶巧儿张父往陵县办差,明后天才回,恐父亲回来交代不得要被揍,张太夫人赶紧着人一番梳洗,连人带衣衫打包来了谢府。
“就说往你家私塾学点之乎者也,供他吃喝几天,等他老子消了气再回转。
免得一番棍棒加身,我拦着吧,说我老糊涂横插杠子误儿孙,我不拦吧,哎哟个个心狠手辣半条命要去。
我不管。”张太夫人手指来回往渟云和张瑾身上点了点,“人我可撂这了。”
“这是讹我来了。”谢老夫人笑道,“你再晚些来,还找不着说辞,那私塾过了重阳就散了。”
“那就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张太夫人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