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见她在身旁深呼吸了几口，似乎有点难受。
他想问她怎么了，可不仅说不了话，手也举不起来去示意一下。
许久后，鬿雀说话了，开口先骂杨弋：
“那死妖人，还真是个难缠的！”
然后轻轻叹气：“人，我被他伤了，法力从他刀划破的地方一点点流走，光靠法力可能救不了你，我只能拿内丹来修好你了。”
“你这人脑子呆得很，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说清楚了好，免得你想不通。”
“我救你，不是我想救你，只是我要救你，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我是为了才这么做的。”
“你真觉得欠的话，也是欠她。所以等你好了以后，从这里出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听她的话，不要忤逆她。”
“但在此之前，你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好自己不被那两个妖人取了性命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活下来。”
“因为，我的命很贵。”
叮嘱的话消散在黑茫茫夜色，黑茫茫夜色里赫然却紫光大炫。
张却一直大睁着的眼睛终于在有光亮起的瞬间看见了鬿雀——目若明星，脸似玉琢，声如泉滴，倔强又俏丽的女孩。
炫目光辉里，她穿着色彩繁多宽逸的衣裳，衣袂飘扬。
歪歪编了两条辫子的发型上，缀满的各色宝石光泽璀璨。
鬿雀在光晕里垂眸，摇着皓白手腕上一串粉色珍珠手链，对呆若木鸡的张却说：
“这串珠子跟我气质很搭，我很喜欢，谢谢你，人。”
说完爽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