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上两朵红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轻轻退开半步。
周凌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顿时心头一软,当即下令:“都退到院外守着,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侍卫们领命悄无声息地退去,庭院中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周凌这才重新将芳如揽入怀中,感觉到她立刻像只归巢的雏鸟般急切地贴上来,不由低笑出声,轻吻她的发顶:“现在可满意了?”芳如将脸深深埋在他胸前,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气,小手紧紧攥住他胸前的衣襟,仿佛这样才能获得些许安全感。她轻轻点头,声音闷闷的:“陛下身上的味道真好闻。”这句话说得又轻又软,却像羽毛般轻轻搔刮着周凌的心尖。他从未见过芳如这般娇憨依赖的模样,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丝:“那朕以后都让你闻着可好?”“嗯。"芳如在他怀里轻轻应了一声,像是找到了最安心的港湾,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她甚至无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像只撒娇的猫儿。周凌感受着怀中人几全然的依赖,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背,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刻。然而他们都不知道,这片刻的清净与亲密,恰好给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机。就在他们相拥的时刻,一双眼睛正透过月洞门悄悄注视着这一切。片刻后,周凌被前朝的急报请去处理政务。芳如独自在院中赏花,忽然一个面生的嬷嬷上前,说是奉陛下之命请她去偏殿等候。
芳如跟着嬷嬷走到一处僻静的厢房,推门而入的瞬间,她一眼就认出了端坐在主位上的太后,即便对方穿着普通嬷嬷的服饰,但那通身的雍容气度是遮捕不住的。
“见到哀家,还不跪下?“太后冷冷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营造的威严。芳如面上故作惊慌地跪下行礼,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讥诮。她倒要看看,太后特意扮作嬷嬷潜入行辕,究竟要演哪出戏。“哀家问你,"太后的目光如淬毒的银针般射来,“你腹中的孽种,是不是白阳会的?”
芳如如遭雷击,猛地抬头。
怀孕?她竞然怀孕了?难怪这些时日总是莫名贪恋周凌的怀抱,原来是这个缘故。
太后见她怔住,以为她心虚,语气更加凌厉:“你已怀有两个月身孕,正好是你与白阳会逆贼私奔之时。说!这孩子究竟是谁的?”芳如跪在地上,双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脑海中飞速运转。她看着太后那副恨不得立即处置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模样,忽然觉得可笑。
他们若真敢动她,何必这般偷偷摸摸?还不是怕极了周凌的怒火。想到这里,芳如心中竞生出几分捉弄之意。她刻意让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字字清晰:“太后明鉴,这孩子…确实是白阳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