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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3 / 4)

从施家带过来的亲卫。昨日秦宴州“落网"以后,施溶月带着亲卫奔走,中途特地分出一波人,分别去寻锣擦。一个“落网”两刻钟后,另一个再敲,以此尽可能拉长能敲打擦和锣的时间。

事后这批人,包括施溶月全部被捕。又因为施溶月本身身份特殊,被放了。她是唯一被放出来的,施家的其他亲卫这会儿还被秦邵宗关着呢。秦邵宗仍骑在赤蛟上,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人,但语气却很平静,“施家的亲卫怎会听你之令?”

秦宴州:“是我请求施小娘子助我一臂之力。”秦邵宗的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马鞭,“你请求,她就答应了?她知晓个中内情否?”

秦宴州摇头说她不知。

秦邵宗忽地笑了下。

不管知不知晓,但在施溶月被没收唢呐以后,她必定知晓猎场内禁乐。“这个施茸茸小小一个,倒是胆大包天。“他突然话音一转,“但我昨夜听夫人说,到处敲锣打鼓和分散侍卫行事都是她的主意……“不,和母亲无关!此事是我一手安排,是我听闻她和您有赌约,这赌约内容又未有规则限制,这才动了旁的心思。”秦宴州忍不住打断。秦邵宗目光在他面上逡巡,片刻后应了声,“行,那些人便放了吧。”他答应得太爽快,甚至未有说其他,没有要求,也没有提后续。秦宴州稍愣。

秦邵宗看懂他的疑惑,“兵者,诡道也。昔时泓水一战,宋襄公因泥古拘方,死心眼地等楚军渡河且列好阵后才进攻,最后大败。而宋襄公本人亦受重伤败走,从那以后,中原霸权便与他无关。”秦邵宗眼里有嘲弄,显然是极为看不上这等榆木行为,“在战场上可没那么多能不能、该不该。号角一旦吹响,战事唯有两个结果:成,或不成。”秦宴州若有所思。

“再说,等明年春,你母亲便会嫁我为妻,你到时得喊我父亲,我和自己儿子有什好计较的。”秦邵宗笑道。

秦宴州:”

在狩猎队归来,再吃过一轮肉食后,各家开始拔营。今日是第三日,也是这场冬狩结束的日子,大伙儿准备回渔阳了。北地寒风凛冽,来时黛黎乘马车,回去时亦然。不过与先前不同,回程她的马车里多了一人。

身着黑袍的男人懒洋洋地靠在软座上,他手长脚长,此时以肢体并不收敛的姿势舒展,能占去好大一片的位置。

这辆马车同样是单面椅,车内小案直接顶到车厢最前处,唯有后面长椅可供入座。

黛黎来时穿着大氅,陷在暖融融的莲青色貂皮内,如今回城路上,大氅被放在一旁。

实在是用不上。

秦邵宗本身就是个大暖炉,和他挨在一块儿暖和得很。“秦长庚,你早上和州州一同出猎,是否和他说了什么?"黛黎忽然问。今早儿子出猎回来,虽未说什么,神情也如常,但黛黎注意到了他的一些小习惯。

他看了秦邵宗两回,似好奇。

后来她偶然听见秦祈年说今早他爹依旧没亲自动手,她便直觉有些不对劲。秦长庚出去转一圈,猎物不打,那出去做什么?秦邵宗执起她一只手,从掌根一直摩挲到她指尖,“那小子找我认罪,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让我放过茸茸和她那几个亲卫。”黛黎不由直起身。

昨夜他们回来,她光顾着乐,都忘了问详情。原来这事不仅有州州的手笔,还涉及了施溶月。

不等黛黎问,秦邵宗接着说,“既然我昨晚已答应了夫人,此事自然不会和小辈计较。”

黛黎脊骨放松,随口吹捧他一句,“君侯不愧是一言九鼎之人。”他旧事重提,“此番输给你,夫人有何要求?”担心她一拖再拖,后面一门心思在《答婚书》上做手脚,秦邵宗故意道:“限夫人今明两日提出,否则过期不候。”黛黎:“安心,待回去后就告诉你。”

秦邵宗扬起长眉,“如今不能?”

黛黎还是坚持道:“现在缺少些东西,待会去再说吧。”他不再坚持。

今日白天有活动,后面拔营和回城皆费时,故而待他们回到渔阳,已是黄昏了。

灿烂的余晖铺满天幕,将苍穹染成一幅漂亮的油画。秦府正门大开,由留守在府中的秦云策领头恭迎他们归来。

“冬季寒风大,云策不必在此等候。"帏帘掀开,秦邵宗皱眉道。秦云策深深一揖,“谢过父亲关心,云策近日自觉颇为舒朗,并无大碍。”秦邵宗:"回吧。”

马车直入正房,秦邵宗先下车,而后他手一抬,将黛黎也搀下车。黛黎进了正房后,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知晓秦邵宗跟着过来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书房。

黛黎回头看他。

这人对上她的目光,勾唇笑道:“如今已归家,夫人有何要求但说无妨,你夫君必定让你如愿。”

黛黎忽然问,“君侯的私印带了吗?”

秦邵宗说带了。

官有官印,大户人家也有自己的私印。私印是凭证的一种,和签名一样效力,有些望族甚至见私印如见本人。

黛黎回了内间,片刻后拿着两份信件出来。秦邵宗已坐于案前,他视力很好,分明看到其中一封信封上写着《答婚书》。

男人唇边的弧度霎时更深。

黛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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