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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仙(2 / 3)

赫连烬默了片刻,把视线从奏折上移开,看着她道:“你是云济楚,是阿楚,是楚楚,我很明白,何必再问?”

云济楚与他对视。

他的眼睛很漂亮,深邃又温柔,垂眸看她的时候,带着些顺和。莫名的,云济楚感觉他的眼底涌动着些别的情绪,但都被他压得很好。一股陌生的心绪如潮涌至,云济楚分辨不清,也抓不住。她笑吟吟,神情忽而放松,“我还是第一名,这么多年来,总是。”赫连烬也跟着勾唇。

然后视线移开,重新落到奏折上,唇角瞬间绷平,眼底那点光亮也消失殆尽。

不知阿楚有没有听到他方才陡然加快的心跳声。他不敢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也祈祷阿楚永远不要再提起。

就让他装聋作哑,沉浸在这场梦中,永不清醒。让他每日私自从枕下取走她的玉佩,悄悄珍藏。那每日莫名出现在阿楚枕下的玉佩,像更锣定时敲响。提醒着他:阿楚绝不可能永远属于他。

将一切演得如寻常,便可以自欺欺人,放纵自己执迷不悟。直到阿楚离开那天。

会是哪天呢?

他又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云济楚摸累了,便把头往赫连烬身上一枕,把他当成一个抱枕对待。她打了个哈欠,发觉今夜的赫连烬难得兴致不高,便开始酝酿睡意,作画极耗心神,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赫连烬终于将手中那本又长又尽是废话的奏折看完了,他提笔,字迹捐狂,写了个几个大字一一

闲言赘语,贬至有州。

放下手中奏折与毛笔,再低头看时,发现云济楚已睡着了。她的发绕在他的身前、手臂上,散着淡淡香气,清雅悠然。赫连烬将她的手轻轻从自己小腹上挪开,把她放至软枕上躺好。昨夜他忘形,惹得她哭骂,本想着今夜任她休息。可阿楚偏偏要剥了他的衣裳,一双柔嫩的手肆无忌惮游走,这里掐一下,那里捻一下,就连腰侧的肉,都被揉了又揉。他把持了很久,又被她的问题晃了神,这才堪堪忍住。还未等他躺好,云济楚翻了个身,面朝他睡着,然后那双软绵绵的手又伸了过来。

像自行寻找水源的藤蔓。

赫连烬忍无可忍。

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她还是没醒。

床帐里只有月色清辉,赫连烬看去,阿楚的脸被发丝遮住些许,她睡得沉。他握住那只伸过来的手,放在唇边啄吻。

阿楚用这只手执笔,她的指甲齐整,透着莹润的粉色,中指的第一二指节中间的边侧,有一处茧子,她的指腹很柔软,世间最贵的绸缎也无法比拟。牙齿轻轻咬上她的指腹时,淡淡的香气传来,不同于发丝上的清淡味道,她的指尖是拂过花瓣又沾过胭脂的浓香。

阿楚有蛊惑人心的天赋。

不然,他为何脑中尽是邪念。

又或者,他本身罪大恶极。

赫连烬谴责自己,却又忍不住握着她的手往下移。覆上去的一瞬间,他险些没撑住。

这五年,他从未自渎过,可阿楚回来后,他心旌摇曳,恣睢无忌。这本是罪孽深重的逾矩,可他看向阿楚时,竞渴望着阿楚此刻是醒着的。若阿楚愿赏脸戏.…

他胡乱想着,忍不住用大掌握紧她的手。

赫连烬这些年淡如水,冷若冰,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是安如磐石的父亲,他丢却夫君的身份,将鳏夫的悲痛深藏,只留下一具麻木不仁的躯体。阿楚再度出现,将他的世界重添颜色,同样,也添了更多侈欲。夜深,只有床榻里偶传几声粗喘。

良久后,床边燃灯,有人取水。

巾帕浸满温热,擦着云济楚的掌心与手指,甚至还有手背。赫连烬冷静下来,发觉阿楚手指上原本的浓香被靡靡气味覆盖。彻底占有的兴奋还有心内愧疚的懊丧交织。他一遍遍擦着阿楚的手,企图掩盖自己的罪证。云济楚难得今日起得早。

她摸了摸身边被褥,果然没人。

赫连烬总会比她更早。

淑修娘子在外问道:“娘娘,再有半个时辰,云大人就将入宫了,您要不然再睡会吧。”

云济楚确实想逃避这件事,可若是今后云深被调入京中,难免以后再碰面,总不能次次都躲着。

况且,昨夜赫连烬说,云深不会指认。

她还是去看看吧。

云济楚起身,抬手去床帐,忽觉手臂酸痛。她放下揉了揉,又发现掌心过分的红,像被什么磨过似的。莫非昨日埋头画了太久?

她用另一只手撩开床帐。

“帮我穿衣,我去看看吧。”

淑修娘子劝道:“娘娘,不如就此躺好,和陛下说您病了。”云济楚道:“不必,我若说病了,他会担心。”“况且,这事也没什么好躲避的。”

淑修上前,声音压得极低,娘.……

云济楚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怕他认出我的假身份,和陛下指认,然后陛下将我打入冷宫,此生不再相见。”

这确实是个很常见的套路。

但这件事她与赫连烬心知肚明,这悲惨支线,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走。淑修娘子听见她大喇喇说出来,连忙上前,“轻声,轻声,娘娘!”云济楚笑道:“别慌,陛下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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